“你……這麼久沒出過府, 一直在忙著弄這個?”衛南辭問。
“嗯。”原悄不打算讓他知道別的事情,便隨口應下了。
衛南辭聞言有些驚訝,暗道原小公子對自己的事竟然這麼上心。
他記得殷時曾經說過, 原悄曾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 整日吃喝嫖賭, 正經事沒幹過一件,據說原君恪曾經被自家這弟弟惹惱了,險些將人打死,可見對方有多氣人。
可如今呢,這小紈絝為了他的事情, 能窩在府中一連數日閉門不出。
想想當初對方在浴房裡時, 只為了隔著一堵牆與自己接近, 不也待了數日嗎?
念及此, 衛南辭便忍不住多看了原悄幾眼。少年在燒著地龍的屋子裡待久了, 面頰被暖得紅撲撲的,看起來比平日裡更可愛。而且他明明整日做木工活,那雙手竟絲毫不顯粗糙, 手指纖長白皙, 很是漂亮, 與他們巡防營裡那些糙老爺們的手完全不一樣, 肯定挺軟的。
“對了,上回你給我那個木雕還挺管用的, 如今用了許久了, 是不是該給我換個新的了?”衛南辭問。
原悄聞言便從自己雕好的十二生肖裡, 挑了隻小狗給他。
衛南辭接過來之後在手裡掂了掂, 目光帶著幾分玩味。
經過此前的事情, 他幾乎可以斷定那味道是和原悄有關的。所以對他起作用的不是這木雕, 而是原悄本人,只要他和少年不見面,就不會聞到栗子香味。
但他並不想戳破原小公子這謊話,甚至樂意配合著對方演戲。
不得不說,逗著原家這小公子玩兒,可比和原君恪比武有趣多了。
他倒要看看,原悄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來!
“衛副統領,不早了,您是打算……留在府裡用飯嗎?”原悄問。
他問這話當然不是想留人用飯,而是想送客。
衛南辭手裡把玩著那隻小狗木雕,心道這還想留我吃飯呢?
這可不合適,萬一他留下了,指不定原小公子又要如何胡思亂想了。
衛南辭說罷揣好小木狗,又拎起自己的弩,終於起身告辭了。
原君恪回府時,聽門房說衛南辭來了,面色當即一變。
他大步朝著原悄的住處行來,像是生怕這廝會欺負自家弟弟。
然而他剛進了小院的門,便和衛南辭撞了個正著。
原君恪擰著眉,一臉的怒意,開口就想質問對方。
沒想到衛南辭卻一改往日與他爭鋒相對的架勢,朝他一頷首,叫了句“師兄”。
原君恪被他這句“師兄”叫得有些懵,直到人走遠了,才回過神來。
“他來做什麼?”原君恪進屋後朝原悄問道。
“修弩。”原悄忙招呼二哥坐下,“我可沒讓他來,是他自己找上門的。我怕他不高興,也不敢不讓人進門,就只能讓門房把他放進來了。”
原君恪打量了自家弟弟一眼,問:“他沒欺負你吧?”
“沒有,他就是要來修弩,什麼也沒做。”
“不是新制的弩嗎?”
“說是出矢的時候有些不順暢。”
“呵。”原君恪冷笑一聲,心道衛南辭用弩的年頭不比自己少,難道會不知道新弩出矢不順暢是正常的?非要謊稱弩壞了,顯然就是個藉口。
可這人來找原悄做什麼?
安的什麼心?
一想起那晚在宮宴上發生的事情,原君恪便耿耿於懷。
他至今都不知原悄當晚究竟是被何人下了藥。
“他沒朝你提旁的要求吧?”
“沒有,就是看到我的響箭圖紙,說有趣。我怕他糾纏,就答應做好了給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