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季懷琛也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剛才他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不說?”
季懷琛朝著兩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隨即那兩個男人走到徐皓謙身邊把人架起來,徐皓謙平日裡雖然有健身,但也不像這兩個專業保鏢,力量跟他們相比還是有些懸殊。
就在徐皓謙剛想開口問季懷琛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像是被重錘猛擊,徐皓謙臉上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喉嚨裡發出難忍的悶哼,他感覺內臟被巨大的力量衝擊,在身體裡都快要移位了。
“啊……”
“不說,就先受點教訓。”季懷琛的聲音更冷,就像是故意要他受到這般折磨。
另一個男人也開始動手,他的手輕輕一彎,徐皓謙的胳膊就被拉到背後,關節被扭轉,徐皓謙又是疼得叫出聲來,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要脫臼了。
“季懷琛,你憑什麼斷定是我做的?我告訴你,等我出去,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啊!”
他話音剛落,季懷琛就直接一腿蹬在他的胸口,他心裡本就堵著一口氣,這下算是找到了發洩口,徐皓謙被他一腳蹬在地上,他倒下去時腦袋還撞到了凳子。
季懷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寒冷的眸光像是要直接把他的皮肉給割開一般,“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在自己沒能力還手的時候,就別說大話!”
說完,季懷琛又是一腳踩在他的手上,沒有任何隔膜,皮鞋硬生生地踩在手上,傳來骨頭的硌響,徐皓謙咬牙忍著痛,卻依舊還是發出哼叫。
“要麼主動交代,是你教唆人綁架柚子,要麼你就接著在這裡捱打。”
季懷琛像是看一灘垃圾一樣看著他,眼底沒有半分猶豫。
徐皓謙哪裡受過這種摧殘?他惡狠狠地瞪著季懷琛,季懷琛也注意到他的神色,但他一丁點都不放在眼裡。
季懷琛冷哼一聲,嘴角揚起弧度,可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怎麼,不服?但是徐皓謙,你記住了,藍城,季氏獨大,而我,可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他剛說完,手機就震動幾下,季懷琛拿起來一看,是季嶼臣的訊息。
「小叔,我已經回醫院了,你們在哪?」
季懷琛直接回了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之後,季懷琛只是簡單道:“頂層最裡間。”
然後便掛了電話。
季嶼臣帶著喻檸上了頂層,在見到徐皓謙被人鉗制,臉上和身體上已經有明顯的青紫痕跡時,喻檸心底竟生出一絲快意。
而此刻她看著他的眼神就是像看著仇人一般。
或者說,他本就是她的仇人。
她現在真是後悔,當初因為還不起那五千萬就沒有跟他離婚,在他身邊待了五年。
五年,確切的說是八年,他都沒有被法律制裁。
父親被害死,她也沒能救下母親。
她還在害死父親的人身邊待了五年。
怨恨與自責積攢滿腔,喻檸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而地上的徐皓謙在看到她和季嶼臣在一起之後也很快明白,是季嶼臣把她帶走了。
他注意到她的眼神,充滿著恨意,就如同五年前,她追到他書房裡來興師問罪的時候一樣。
當年被她看到了電腦裡沒有刪掉的聊天記錄,她知道了喻昶是他害的,所以後來他再也沒有在電腦裡留下任何記錄。
然而她記起來了。
徐皓謙也不打算做什麼解釋,他要的,從來都只是喻檸這個人。
“徐皓謙,你告訴我,當年是你把我爸推下樓的,那我媽是不是也是因為你,那場火災是不是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