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嶼臣停頓片刻,其實他也知道他並不能說什麼,因為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無法受人控制的。
只是作為宋摯的朋友和老闆,他當然不希望宋摯在感情上出現這樣的事。
況且他喜歡的人還是時暻柚。
宋摯似乎也注意到了季嶼臣眼神裡的糾結,於是主動開口:“你放心吧,我沒事,我也不會去找柚子說明,或許我跟她之間,就是沒有緣分的,我曾經還想過是我先認識柚子,但她和小叔五年前就已經見過了,不管是時間還是感覺,我都不是她會心動的物件了。”
宋摯的聲音很低,泛著細細的苦。
說著說著,他已經不知道是在跟季嶼臣說還是在跟自己說。
話已經說到這裡,季嶼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賀硯舟很快就讀懂了宋摯眼底的情緒,可他也什麼話都沒說。
說了又能怎樣呢?
其實時暻柚的感情宋摯從知道她是季懷琛的未婚妻之後就已經明白了,他也知道她的感情沒辦法改變,所以改變的只能是他。
而改變他自己的辦法,也只有他自己走出來。
賀硯舟瞭解宋摯的性子,他算得上是一個主觀意識很強的人,無論外界的聲音是什麼,他心裡總是會有一盞燈,而他始終循著他的心的方向走,不會輕易改變。
宋摯是個做什麼事情都非常理性的人,情緒幾乎不會左右他,所以賀硯舟也堅信他自己能夠走出來。
不過只是喜歡而已,想要放棄似乎也沒那麼難。
房間裡再一次陷入沉默,季嶼臣和賀硯舟都不說話。
宋摯見兩人這副樣子,倒是像沒事兒人一樣主動活躍氣氛:“好了,別說這個了,你們抓住徐皓謙沒有?”
換了新的話題,季嶼臣和賀硯舟也沒剛才那麼壓抑了,季嶼臣點頭道:“抓到了,人就在頂層,現在就差一個人證,就能把他送去警局了。”
季嶼臣辦事的能力,宋摯從來都是非常相信的,宋摯又順口問了一嘴沈丞和喻檸的情況,在知道他倆也沒事之後,宋摯徹底放下心來。
三個人閒聊了一陣,宋摯覺得自己這會已經沒什麼事,不想耽誤季嶼臣和賀硯舟的時間,於是讓他們先回去,季嶼臣是打算繼續去處理徐皓謙的事,而賀硯舟也還要一堆公事。
只不過臨走之前,季嶼臣還是不擴音及了那個話題:“宋摯,別人說什麼做什麼都不重要,但是自己一定要讓自己開心,有的時候沒有得到的人或物,或許都不是你的終點。”
宋摯聞言沉默半晌,然後突然笑出聲:“嗯,我知道了。”
季嶼臣看著他有些突兀的笑眉心動了動,他又說:“如果決定出去進修的話,錢我來出,不過回來之後,你可就別再走了。”
季嶼臣的語速很慢,宋摯只是低笑一聲:“好啊,那你也要給我漲工資。”
“好啊。”
“先走了,好好休息。”
季嶼臣跟賀硯舟離開之後,宋摯嘴角原本彎起的弧度很快壓了下去,他簡單吃了幾口桌上的食物,然後很快收拾乾淨。
宋摯把床上的小桌子給放在一邊,自己往床上一躺,他對著天花板長長地舒了口氣,只是感覺心底的堵悶仍舊未散。
賀硯舟不知道的是,他是會循著他的心走,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心是堅定的去喜歡時暻柚。
在冷庫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控制,反而越壓抑、越濃烈。
倒不如就這麼一直喜歡著她,萬一…萬一他對她的喜歡也有耗盡的那一天呢?
……
季嶼臣的效率很高,在下午就已經幫喻檸和徐皓謙解除了婚姻關係,他也得知徐皓謙和喻檸的婚姻是當初徐皓謙找關係弄的,喻檸根本沒有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