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潯愕然,“哥你沒事吧?”
沈丞搖頭,“沒什麼事,總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證喻檸的安危,徐皓謙絕對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所以一定得格外小心。”
葉潯點了點頭,贊同他的想法。
沈丞這下也已經說完了事,正打算起身,“喻檸,你跟葉潯一起吃點東西,我先去換個衣服。”
喻檸嗯了一聲,沈丞起身往房間走了過去。
季嶼臣往他那個方向瞥了一眼,轉身對著葉潯道:“潯,我去看看大哥。”
“好。”
季嶼臣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沈丞剛進房間準備鎖門,結果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他往後退了兩步,在看清推門的人是季嶼臣時,沈丞動了動唇,“幹嘛呢你?”
季嶼臣默聲走進來,冷不丁道:“你自己能擦到傷口麼?”
沈丞愣了一秒,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他依然逞強道:“我哪裡有傷口?”
季嶼臣一眼看穿他的彆扭,他剛剛在客廳的時候一直端坐著,按理說常人都會不自覺的靠在沙發背上,況且沈丞一直都有這個習慣,既然不靠,那背上肯定就很痛。
他也注意到沈丞剛剛在說他帶著喻檸逃出來的時候對自己受傷的那一段可謂是一語帶過,他應該是怕葉潯擔心他吧。
季嶼臣這麼在心裡暗暗想著,這麼一來,他表現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季嶼臣暗暗壓住想要上揚的嘴角,“哥,其實我能幫你擦藥的,藥箱在你房間裡吧?”
他既然直接就往自己房間來了,那他房間裡肯定也有藥。
結果沈丞定定道:“沒有。”
他是打算擦藥,不過是打算在喻檸休息之後。
他剛剛進來確實也只是想換衣服,因為衣服長時間不換的話他脖頸後的血和汗液混合在一起會有味道,上了藥也會有味道,他不想讓喻檸知道他傷得很重。
季嶼臣有些出乎意料,“沒有?”
沈丞自顧自地走進浴室裡,然後把外套脫了扔在了衣簍裡,擰了一塊毛巾朝這邊走過來。
他一把把毛巾扔給季嶼臣,開始解釦子,“你既然發現了,那就過來幫我把脖子上的血給擦了。”
他剛剛就感覺自己脖頸那裡稍微被衣領遮住的地方有些黏黏的,還很痛,隱隱有血腥味。
“還流血了?”季嶼臣拿著毛巾起身,剛走過去沈丞就轉過去背對著他,露出背後那一長串被打出來的痕跡。
脖頸處應該是被踩斷的截面給劃破了才流血,而下面則是棍子打得太用力,一條明顯的青紫橫在沈丞背上,就像是一條青紫色的長蛇。
季嶼臣皺了皺眉,他感覺自己光是看著就脊背一涼,邊幫他擦拭血跡邊吐槽道:“那徐皓謙這麼狠?你也真是能忍,哥,我說你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真沒打到骨頭?”
沈丞感覺到脖頸處的黏糊漸漸消失,他轉了轉頭,臉上的表情絲毫未動,“骨頭應該是沒打到,至於疼,忍忍就過去了。”
如果疼痛能夠換來她的自由,他疼一點兒又怎樣?
季嶼臣咂舌道:“你可真能忍。”
沈丞哼了哼,沒跟季嶼臣廢話,“行了,你給我把事情辦好了啊,要是有人知道了我家的位置讓喻檸有危險我可找你算賬。”
季嶼臣把那一團血跡擦乾之後把毛巾扔回沈丞手裡,“知道了,肯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沈丞把毛巾放回洗手間,從衣櫃裡重新拿了件衣服出來。
季嶼臣又問:“不過你後面打算怎麼辦?查清楚喻檸母親去世是不是跟徐皓謙有關?”
沈丞沉默了一陣,稍微搖頭,“不只是那場火災的事,這八年所有的事情,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