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衝不好意思笑笑,眼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違約責任那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著,如果有一方因非抗力因素,不按協議規定的條款執行(漲價或者退租等),給另一方造成損失(害)的要承擔相應的違約責任和法律責任。
他特意檢視了一下違約金價格,嘶,5後面是幾個零,1個,2個,3個,4個,......。
五百萬,好高啊!
說實話他們這個村子,賬上連1萬元都拿不出來,窮的那叫一個叮噹響,是附近有名的貧困村。
違約金高好啊,這更能約束對方,不違約,不然違約金有的賠。
反正這筆穩賺不賠的生意自己是不可能毀約的,自己又不是傻瓜。
這時候馮衝還在沾沾自喜,他沒有想到最後真的有人,眼紅蘇清詞這門生意,給他那麼多錢希望他毀約。
朱小敢一本正經問道,“怎麼樣,看清了不?合同中是不是寫的很明白?”
“嗯嗯,是寫的很明白!”馮衝不好意思笑笑,“那個針對種植藥材種植回收方式等這2種方式,我還得和村民商量一下,你看行不?”
“沒問題,你把村裡人都召集起來,我詳細地說一下這兩種方式,看看大家怎麼選擇。”
朱小敢很是善解人意,點頭同意,沒辦法誰讓蘇老大想要幫助村民呢,想到蘇老大眼睛眨也不眨轉賬的那100萬元,心裡熱乎乎的,自己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不能辜負老大的信任。
很快聽到訊息的村民都聚集在村子的大曬場。大曬場在中央周圍空蕩蕩,也沒有圍牆。是以前秋收晾曬糧食的地方,沒有其他別的優點,就一個寬敞。
從村長家搬來了一張大桌子,上面擺放著列印好的幾份檔案和一個掉漆的大喇叭。朱小敢將他的揹包也放在了上面,反正桌子足夠大。
朱小敢看周圍人來的不少了,連忙問:“人都到齊了嗎?”
馮衝環顧四周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果斷開口“沒有,還差渾人老劉劉金貴。”
馮衝想到這個人就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為什麼一眼就發現還差他一個人呢,主要是全村除了他老幼婦孺,就他一個正值壯年的老光棍,從來都是種子撒上就不管了,靠天吃飯,草比莊稼還要高。說多少次都不管用,說的煩了,人就說全家就自己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孫超見狀想要去老劉家通知他,到大曬場開會。
朱小剛擺手說不用,拿起桌子上的大喇叭,開始高喊:“大河村劉金貴同志,大河村劉金貴同志,大河村劉金貴同志聽到後請速到大曬場開會,速來大曬場開會。”
“你瞧這不就解決了嗎?”朱小敢調皮地說,隨即想到什麼反問“他家離這裡遠不,我這麼大聲喊,他能聽見不?”
“他家離這裡不遠,原則上能聽見。”
馮衝不確定地說,因為這個劉金貴大白天都是在家睡大覺,任外面颳風下雨都不管,還會自動遮蔽外界的干擾。
他對孫超招了招手,低聲吩咐快步將他喊來。
十分鐘後,孫超回來了,後面遠遠地跟著一個睡眼蒙忪一路打著哈欠的男子,頭髮如同雞窩一樣亂糟糟,低著頭看不清面容,個子倒是很高,就是很瘦,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身體非常白。
看到他朱小敢忍不住一臉嫌棄,這一看就是從被窩裡面叫醒的。這也太慢了,這麼多人等他一個人,還這麼磨蹭。
劉金河雙腿站住後,揉了揉眼睛,雙眼努力睜開,看到馮衝,嬉皮笑臉道:“是村長啊,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吧,我這還沒睡夠呢,我正在做發財夢呢,這被叫醒了,一會兒不知道還能繼續夢到。”
馮衝搖了搖頭,“你啊,不用做發財夢了,現在就有一個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