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眼,難過,麻木圍繞在他身旁。
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木扶蘇不再管門口的人,轉身朝祠堂內部走去。
祠堂裡面,點滿了人油燈,不過木扶蘇敏銳的察覺到有一絲不對,氣味不一樣。這裡的燈沒有那一絲絲的香氣。
木扶蘇瞬間確定,人油燈裡被摻了東西。
聯想到之前吳崎說的,他們睡的很沉,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木扶蘇瞭然,可不睡的沉嗎?那摻了藥的東西,睡的能不沉。不睡死過去,都算是命大了。
可是於付氏為什麼要在燈裡摻迷藥呢,就僅僅是因為我們是過門人嗎?
又是誰給於付氏提供了這藥呢?
看著祠堂裡的排位,其中有很多都是不到三歲就夭折的孩子,最小的甚至沒到一歲。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就離開了。
河神節。
他們都是祭品。
這些怨氣……都是他們的嗎?
這些孩子被怨氣困住,傷人的同時也在傷己,他們仍舊處在痛苦和怨恨中。
想到這兒,木扶蘇微微嘆息。
手中力量匯聚,又化作無數光點猛然散開,凡是光點所到達之地,一切怨氣皆被淨化。
不過,好人可不是這麼好當的,這一舉措,幾乎耗掉木扶蘇三分之二的力量。
怨氣逐漸消散,一個個透明的小糰子被光點環繞,他們輕輕飄到木扶蘇身旁,圍著她繞了一圈才飛向遠方,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毫不知情的木扶蘇視線快速略過一個個牌位,突然,木扶蘇的視線頓住。
於才哲。
姓於?於付氏的孩子?
她的孩子也被獻祭給河神了?
不對,紅袋子裡裝的明明是豬,可是這沖天的怨氣卻又做不得假。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木扶蘇推開祠堂內部的一個門,這個門就在角落且極其的不起眼,周遭還被堆放了雜物,可就是這兒,卻是整個祠堂怨氣最大的地方。
木扶蘇推門而入,一個破舊且散發著黴味的小房間,裡面堆了很多沙袋,整個屋子只有一盞小小的燈,用它微弱的光進行照亮。
除此之外,這個屋子裡還有一股並不濃郁卻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兒。
木扶蘇看著地上沾染鮮血的包被,那是孩子用的東西。包被很多,並且有很多都染上了鮮血。
結合那些孩子的怨氣,看來是被傷的很深。
看著包被的數量,這裡應該藏過不少孩子。
被獻祭的是豬,那孩子呢?孩子去了哪?
而且這麼多孩子,一人哭一聲,也絕對能夠引起人的注意啊。
“這是……”
木扶蘇拿起桌子上的碗,裡面還有一些幹掉的固體。
這是……迷藥!
給一群孩子下藥?
他們在利用那些人們對河神的敬畏和恐懼,販賣孩子,並且已經擁有了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可是,是誰呢?誰擁有這麼大的權利?又是誰能完全不走漏風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