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眾人聚在客廳裡,吃了早飯。只是程文一臉陰狠的看著王瀟依,讓人感到不適。
木扶蘇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靠近程文,觀察他。
終於,在看到眉心那微不可察的黑霧後,心裡劃過一絲瞭然。
這是被魘著了。怪不得。
“你手怎麼了?!”凌久時看著木扶蘇手上纏著紗布,有點擔心的問道。
木扶蘇回神,看一眼包著紗布的手。“啊?這個啊,昨天回房間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
看著阮瀾燭和凌久時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手,木扶蘇有些不自在的將手往身後背了背。
“小傷,問題不大。”
“注意點不要沾水,雪也別碰。等晚上我給你換藥”阮瀾燭叮囑道。
雖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當成小孩兒一樣照顧,但是被關心,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木扶蘇點點頭,語言輕快。“好”
吃完早飯幾人就上山砍樹去了。不知為何這兒的樹好像特別難砍,兩棵樹砍了好久,才倒下。
兩棵樹齊了,熊漆招呼著大家拖回去。小柯道“誰來拖”
熊漆看了一眼阮瀾燭道“分兩組,都拖”
阮瀾燭回望過去,“這個法子好,大家都做同樣的事,誰出事,誰倒黴”
程文和熊漆拖著一棵樹,凌久時和阮瀾燭拖著一棵樹。木扶蘇站在凌久時和阮瀾燭中間,時刻注意著周圍。王瀟依剛想要上前幫忙,木扶蘇眼疾手快一把攔住。
阮瀾燭也忙道“別過來,我們可以”
見被幾人拒絕,王瀟依只好跟在木扶蘇三人身後走著。
凌久時梗著往前走,臉都憋紅。“你倒是使勁啊”
阮瀾燭笑道“火車跑得快,必須車頭帶”
“帶不動了”
凌久時納悶的回頭看向阮瀾燭,道“為什麼不讓王瀟依來幫忙?”
“你沒聽過一句俗語嗎,三人不抱樹”
“碰—”
程文一個沒注意,栽倒在地。抬眼不知看到了什麼,驚恐的大叫起來。
熊漆疑惑的看著地上的程文,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身子又不弱就摔了一下怎麼會叫這麼慘。木扶蘇也是覺得莫名其妙,有點嫌棄的看著慘叫的程文。
他叫啥呢。
程文可不知道幾人疑惑,由於魘和心態的崩潰,他將地上的石頭看成了王瀟依。程文的眼神逐漸變得晦暗,兇狠和瘋狂。
他猛的轉頭看向位於隊伍末尾的王瀟依,厲聲道“王瀟依,你這個怪物,我和你拼了”
程文爬起來,抓著斧頭,迅速朝王瀟依衝過去。
王瀟依不知道程文又發什麼神經,她一臉驚恐的看著那瘋狂的喊著要和自己拼命自己的人,顫顫巍巍的將手中的大刀放在胸前,試圖保護自己。
凌久時放下手中的繩子,一把抱住衝過來的程文。一把推開,“冷靜點”
可此時的程文已然癲狂,他朝攔著自己的凌久時嘶吼。“你讓開,你不讓開,我連你一起剁了”
程文說著舉起斧頭,又衝了過去。木扶蘇上前拉著凌久時往後退,阮瀾燭上前一腳踹飛程文。木扶蘇和阮瀾燭互相給對方一個讚賞的眼神,有默契。
木扶蘇看著程文臉上逐漸增多黑霧,眼神暗了暗。她狠狠的握緊拳頭,又無奈的放開。
要是擱以前,她一巴掌就能把那點東西拍散。現在…呵,那人一巴掌能把自己拍死。剛才多虧阮瀾燭在,不然就憑現在的自己,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熊漆奪走程文手裡的斧頭,一把拽抓住他的衣領。“你是不是瘋了你!!”
程文眼鏡都偏了幾分,他指著王瀟依大聲吼道“王瀟依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