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機會,凡是嘴賤的欺負過路佐子的,都在某個深夜捱過某個幽靈的打。
尤其是牟凱,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
黑夜中牟凱永遠記得那雙眼睛,幽暗又狠戾,仿若要將他直接打死一般。因為這個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噩夢。
那些被打的人不知道是誰,也沒往路佐子身上聯想過,只覺得自己倒黴,以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招惹了什麼人。畢竟,路佐子可是出了名的柔弱好欺負,罵不還口的。
二班的那些小團體也會在班裡討論,到底是誰打的他們。他們本以為會是本班的人,可是直到他們發現所有人都被揍過,這才排除掉自己班裡人下黑手的可能。
他們沒有人往外說,因為每次說的時候,都無法發出聲音,跟撞了邪似的。這讓他們有些害怕,只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木扶蘇也常常教導路佐子,讓她不要只知道學習,被欺負了也要反擊回去,打的他們害怕,他們才不會在繼續作賤人。
不過,木扶蘇也明白,路佐子無法這麼做。她孤身一人上學,家中只有年邁的祖父母,她不能讓他們擔心,也不能被學校開除。當然,她這小體格也打不過誰,反而會被揍。
於是木扶蘇只好主持正義,夜晚出襲。
慢慢的那些人不會打路佐子,不過他們除了不打路佐子,什麼也都幹了。
他們會撕掉路佐子的獎狀,在她的課本上寫滿侮辱人的語言,嘲笑路佐子的家世,後來語言攻擊她,說她身上都是魚腥味。
木扶蘇嘗試過處理那些流言蜚語,可是總是會在沉寂一段時間後,迎來更大的反撲。木扶蘇能夠明顯感知到這個世界對自己的限制,有些事哪怕她想,也做不了。
每當木扶蘇想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時,那些人以及這個世界彷彿都被控制一般,按著既定的程式走完全程。
木扶蘇無奈,只好徐徐圖之,潛移默化的改變這一切。
漸漸的這個世界好似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他們仍舊會語言攻擊路佐子,可不會再對路佐子動手,這讓木扶蘇放心不少。
木扶蘇一開始還有點擔心路佐子的心理狀況,後來路佐子表現的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甚至反過來安慰自己。
不過,她到底還是個孩子,不能很好的掩蓋自己的情緒。木扶蘇敏銳的感知到路佐子只是想讓自己安心。
是啊,她也才上高一,也才十幾歲,又怎麼會完全不被外界所擾呢。
於是,木扶蘇更加努力的開導路佐子,還教路佐子凡是傷害自己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這些人只有在受到嚴厲的懲罰後,才會明白自己的過錯。
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錯都能被原諒,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受到傷害就要反擊,要讓那些人更痛,要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