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是個推理兇手的遊戲,先不說這個資訊缺失,神秘莫測的世界背景,就是單把這個村子拿出來,村民的死活都不確定,萬一人家只是突然搬走了呢?
就算是真的被殺了,那萬一殺人的是什麼怪物怎麼辦?
法律難道能指控怪物嗎?
根本是一竅不通。
她還想著能趁機從霍爾的口中得知一些關於外界的資訊,但沒想到了解得越多,她就越是頭大。
這根本是個漩渦。
溫迪閉上眼,決定不再多問,閉目養神。
快到下午的時候,城堡已經很有模有樣了。雖然外觀看起來跟之前沒什麼差別,但是溫迪走進去之後,就發現寬闊了很多,也明亮了很多。
她走到之前住的那個房間,一開門,裡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洋服,從長裙到短褲都有,佔滿了整整一百平米的房間。
她不得不感嘆一句,上道啊霍爾。
知道自己需要衣服,就買了這麼多回來,雖然呆貓已經有了捂肚皮的袖套,但是她的裙子下擺已經破破爛爛,一半是鼻涕蟲的水蒸氣燒的,一半是她給呆貓做衣服扯的。
她回頭剛要誇獎一下霍爾,就見站在她身後的霍爾臉色鐵青,然後他緩緩說出一句。
——這不是我買的。
溫迪愣了一愣,哦了一聲,她好像知道是誰了。
霍爾問:「能輕而易舉傳送這麼多東西的,只能是那位大人,沒想到他已經來了,您已經和他見過面了嗎?」
溫迪哼了一聲,不就是她那個便宜老公嗎?
剛才問她是不是想要衣服,現在就不聲不響地運了這麼多衣服過來。
可惜,被傷過的心不可能因為幾件衣服復原。她被毒蛇攻擊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殷勤呢?
看來他的愛情是那種可以為她買早餐,但不能幫她擋子彈那種,虛偽!
不過兩人也不怎麼熟,溫迪腹誹歸腹誹,也不好真的去責問人家,畢竟命只有一條,衣服卻可以有幾萬件,她總不能去要求一個不怎麼熟的丈夫,替自己送命吧。
那句話怎麼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更何況兩人的夫妻關係猶如蛛絲,不僅是看不清摸不到,而且脆弱得很。
說到底,她真的跟那個人是夫妻嗎?
該不會她其實是個單親媽媽吧?
霍爾開口道:「這件事您不用擔心,您跟那位大人天造地設……」
「閉嘴。」溫迪沒等他說完就直接打斷了。
反正十個月之後,她生完孩子絕對跑路,單親媽媽是別想讓她做的,離婚才是頭等大事。
霍爾又說:「用不了十個月,主人,我們等不了那麼久。」
溫迪回頭看他,霍爾臉上十分正直。
「什麼意思?」溫迪感覺他對懷孕這種事好像很瞭解,沒想到霍爾外表看起來禁慾又冷清,還是位婦科聖手。
霍爾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他一字一頓地重複道:「主人,我們等不了十個月,這個孩子很快就會出生了。」
「你展開說說,什麼是等不了?」溫迪坐到梳妝檯前,手指敲了敲桌面。「難不成胎兒還能催熟,不到月數就讓它出來打工?」
「您肚子裡不是普通的孩子,它可能在任何時間長成,您難道沒有和它對話過嗎?你們的思想應該是共通的。」
溫迪瞬間笑不出來了。
她突然意識到,霍爾說的是對的。
之前這個小怪物的確因為她起了殺心而劇烈反抗過,它能夠讀到自己的想法,而且很明顯那個體型已經足月,只不過她的肚子根本沒有鼓起來,所以給她一種它還是個細胞的錯覺。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