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宮外長大的十幾歲的小姑娘,哪裡是她的對手。
聽了這話,樓妙儀身形搖晃。
過了小會,樓妙儀隨便找了個理由告辭。尚太后故作挽留幾回,放她離開。瞧見樓妙儀幾乎跌跌撞撞的踉蹌腳步,她哈哈笑了兩聲。
「那邊打量我不知道,想要聯姻讓兒子親政。」
她是管不了成太后那邊想要做什麼,不過給人添堵也是很不錯的。
「阿孃。」一個少女在宮人的簇擁下走過來。正是尚太后親生的晉安公主。
「阿孃好久沒有這樣高興了。」晉安公主見到尚太后臉上的笑輕聲道。
尚太后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雖然偶爾心裡埋怨這個女兒為什麼不是兒子,要是兒子,她也不至於是如今的處境。但到底是唯一的骨肉,也是萬般疼愛。
尚太后把樓妙儀前來打聽天子御前女官一事,明明白白的和晉安公主說了一遍。
「我可算是找著機會了。」尚太后露出淺淡的笑意,「這對姊妹,可把我給害慘了。」
「當年如果沒有她們的通風報信。那個賤人早就已經死得連骨頭渣都沒有了。」
她如今處境如此艱難,董貴人姊妹就是罪魁禍首。
她看著這對姊妹這些年來,日子過得滋潤。日日夜夜恨的她難以入眠。現如今終於被她抓住機會了。
「要是帝後和諧,那小子路可就好走了。」尚太后眯眼,「我怎麼能呢。」
「年輕人路走的太順了可不好。」尚太后滿是感嘆,「還是多點歷練的好。」
「阿孃說的正是。」晉安公主在一旁道,「那邊好了,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弄不好又不知道針對阿孃。」
元徵和嫡母很少往來,自然也很少和這個姐姐來往。相比較起來,他對雁雁更親近。
和晉安公主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面,和陌生人似的。
既然那邊得勢,於自己沒有半點好處。那自然是巴望著那邊出什麼事。
「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尚太后笑道。
「樓玟的這個女兒看著本事不大,脾氣不小。估計他家裡也是沒人了,死了兒子不說,送進宮的女兒竟然是個不堪大任的。」
她又笑了幾聲,「日後有好戲看了。」
樓妙儀拜見宣平殿太后的訊息送過來的時候,明棠正陪著元徵一塊聽成太后的訓。
元徵上回打獵受傷在山裡住了好幾日,這次醉酒,險些在元澈的府上睡上一日,這自然是遭了成太后的唸叨。
元徵被成太后訓斥的頭都抬不起來,他偷偷的去看明棠,用眼神示意她幫忙說情。
明棠抬頭剛要開口,成太后看了過來,「臻臻也是,陛下胡來,你也不知道規勸!」
規勸什麼,這麼大的人了。越勸怕不是越要對著來。
「陛下有陛下作為天子的威嚴,在人前,實在是不好開口。」
這倒也是,天子自然有天子的臉面,在人前怎麼能勸。成太后長長撥出口氣,「你私下也要勸他。」
剛說完,楊煜從殿外進來,「陛下,太后,樓家小娘子往宣平殿去了。」
元徵蹙眉,「宣平殿又沒召她,她去做什麼?」
成太后搖頭,「或是覺得都是婆母,好過去拜見。」
元徵對樓妙儀的不滿多了一層,不過也不耐煩繼續在這兒聽母親訓斥。「阿孃,兒真的知道錯了。」
但是下回他還敢。
宮廷裡被母親權臣束縛著,若是到了宮外還不能隨心所欲,那豈不是沒意思透了。
成太后看元徵,元徵立即低頭下來,一副虛心聽訓的模樣。
「阿孃也別怪臻臻了,朕做事,她也不好勸的,也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