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眼圈紅了起來，殷晴擦了一把眼淚：
“相公，你，你就聽我們一次吧。我們，我們不想讓你看到……哪怕你知道，也不想讓你看到……”
陳羽嘆了一口氣，摟住姐倆，狠狠的親了好一會兒。
“不要著急，我等你們……別噎著了。”
他輕輕一笑，催動奈米機鎧，飛離了這片空間。
……
黑石山之上，殷晴殷雨幻化出陰魔鱉真身，法力一動，滾滾陰魔之氣洶湧而出，化為一座巨大的煉化魔陣，將無數神魔屍體籠罩。
片刻後，一道道精純的死氣從陣法中洶湧而出，彷彿長鯨吸水一般沒入兩頭巨大的陰魔鱉口中……
……
姐倆的確沒花多少時間，一個半小時後就出來了。
實際上，她們還花了半個小時在那裡刷牙漱口，互相呵氣，檢查對方是不是有什麼異味兒。
確定沒什麼問題了，才雙雙低著頭走了出來。
卻見到陳羽站在一片山崖之上，挑目望著遠方的山巒群峰。見到兩人走來，不由分說，先來了一個長達十幾分鐘的溼吻。
還一次親倆。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包括我在內，其實都一樣。我不停的擊殺超凡者，就能掠奪他們的命魂，不斷召喚更多卡牌，提升自己。”
陳羽輕聲道，“而你們只掠奪死物，其實嚴格說起來，你們比我還乾淨。”
“所以，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真的不介意……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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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晴淚流滿面……她發誓，這是她這輩子聽到的最動人的情話。
陳羽將姐妹倆摟入懷裡，輕嘆一聲：“接下來，我還要做更多更殘忍的事情。我要成規模成批次的屠殺、滅絕十萬大山的五大種族……”
“有時候，我自己也想不通。這麼做，是要為人族爭一口氣的理由多一些，還是要提升我自己的理由多一些……”
“但是無論如何，我其實本質上也和你們沒有區別的……”
“我們陪你一起。”殷晴低泣，“永遠永遠都陪著你……”
“那是當然的。”陳羽輕輕一笑，伸手抓住了重點，
“你們想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桀桀桀……”
……
一天之後，在離開了將近十天以後，銀皇陛下、劍宗宗主再次回到了神劍山。
當天晚上，熙被召喚出來。
陳羽抱著她，嗅著她的體香，抱了整整兩個小時。並沒有迫不及待的就做些其他事情。
當他起身，這個男人身上那些來自原本世界的、那些被和平穩定的生活所養出來的善良、道德、憐憫……全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變得剛強，變得冷酷，變得鋒銳無雙，變得漠視生命，變得彷彿凌駕於眾生之上！
熙欣慰的看著他的成長，也有著隱約的擔憂。
任何身居高位者、一族之長者、手握權柄者，都會經歷這樣的成長。
先適應這個世界，才能再改造這個世界。
只是不知道，徹底適應這個世界的過程，那些被丟掉的東西，是不是還能再找回來。
熙有些嘆息的看著那個圍繞著伊斯娜盤旋飛舞的，屬於六翅金蠶的，被信仰之力重塑身體的信徒。
如果換作是現在的陳羽來選擇耗材進階，這個小東西絕對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那個男人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優秀，只用了兩個晚上就轉變好了心態。
他真正的，長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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