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心看了她一眼,接過瓷瓶:「知道了,我一會兒再喝。」
丫鬟笑了笑,垂下眸子退到慕如心的身邊。
「哎呀!輕塵公子來了!」隔壁的一名滄瀾書院的女學生忍不住激動出聲。
慕如心在國公府近距離地見過沐輕塵,沒她們這麼激動,她不經意地朝國公爺看了一眼,發現國公爺好像很激動!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顫抖,空洞的眼神也好似一下子恢復了神采。
這是第三場比賽了。
前兩場國公爺可沒這樣。
若在以往,她不會過問治病之外的事,可今時不同往日,她在國公府的地位越來越高了,甚至日後可能還要更高。
她的底氣自然也就比原先足了。
她轉頭,看向另一張席位上的景二爺夫婦,問道:「景二爺,二夫人,輕塵公子與國公爺是舊識嗎?」
當然是舊識了,不然沐輕塵不會帶大夫過來為國公爺治病。
慕如心之所以這麼問,言外之意是想知道更多二人的事情。
這倒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景二爺道:「音音小時候,我大哥帶她去雲雪山莊住過一段日子,沐輕塵恰巧住隔壁的莊子,沐輕塵的字就是我大哥教的。」
「原來如此。」慕如心點點頭。
那就怪不得國公爺見了沐輕塵會有所反應,大概是將沐輕塵視作了自己的得意門生。
慕如心不由地再次朝沐輕塵看了過去,恰巧此時,顧嬌從後面策馬過來,慕如心一下子看清了她的臉!
「怎麼是他?」
慕如心難以置信地看向景二爺,「景二爺,你不是與我說,你把他打成重傷,下不來床,還賠了五百兩銀子嗎!你看他如今的樣子!像是受過傷的嗎!」
景二爺瞬間嗆到。
操,忘了這一茬了。
上次慕如心被顧嬌卸了胳膊,慕如心以給國公爺治病相逼,讓他把那小子抓來。
誰料他人沒抓到不說,還折了五百兩銀子。
他臉面無光,自然不會承認,只得說自己原本要抓的,那小子死活不就範,他下手沒個輕重,把人打殘了。
二夫人也看向景二爺:「是啊,你也是這麼和我說的。」
景二爺輕咳一聲,望向擊鞠場上揮桿試手感的顧嬌,正色道:「我我我、我是揍了!誰讓他好這麼快啊!」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唰的起身來到大哥的輪椅後:「大哥最喜歡看沐輕塵擊鞠了對不對?來來來,我們過去看!」
說罷,他果斷將輪椅推出來,推到了欄杆旁。
天穹書院的擊鞠手們就位之後,平陽書院的擊鞠手們才從另一邊的賽道上場。
四人皆一襲黑衣、手持球桿,眼神凜冽地騎在高頭駿馬上,四人四馬的氣場太強,彷彿一瞬間便有一股強大的殺氣籠罩了整座擊鞠場!
趙巍忽然摸了摸胳膊:「有點兒冷是怎麼回事?」
袁嘯:別說,他也冷。
顧嬌還在玩自己的球桿,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才淡淡地抬起頭來,此時平陽書院的四名學生已經策馬來到了他們面前。
她明顯感覺到除了沐輕塵的坐騎外,自己和趙巍袁嘯的馬都往後瑟縮了一下,退了幾步。
這還沒打呢,馬就怯場了。
顧嬌皺了皺眉頭。
為首的平陽書院學生看了幾人一眼,目光在顧嬌臉上停留的時間略長,但最終還是望向了沐輕塵,帶著一絲志在必得的笑意說:「你們上次的比賽我看了,確實有幾分投機取巧的本事,不過這次,你們恐怕沒那麼幸運了。」
沐輕塵不鹹不淡地說道:「能逼得韓家將黑風騎拿出來比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