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早上的飯菜嗎?拿給我看卡。」顧嬌說。
「有的!夫人胃口不怎麼好,吃了一點就不吃了,都在碧紗櫥後擱著。」房嬤嬤去將姚氏的早飯端了過來。
顧嬌一一驗過。
房嬤嬤道:「有什麼問題嗎?」
顧嬌搖頭:「沒有,帶我去夫人的臥房看看。」
「誒!」房嬤嬤將顧嬌帶去了姚氏的屋子,顧嬌將每個角落都檢查了,薰香、皂胰子、胭脂水粉也全都沒有放過。
「也都沒問題。」她說。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顧嬌又道:「夫人可與什麼人來往密切?」
房嬤嬤搖頭:「沒有,夫人在府上都不出院子的,只要出去就是去探望大小姐與小公子。侯爺從前倒是常來,可最近工部的事兒多了,侯爺總一連好幾日不回府。」
顧嬌摸了摸下巴。
房嬤嬤對莊子裡姚氏中毒一事心有餘悸:「大小姐,您是懷疑夫人被人……加害了嗎?」
顧嬌沉吟片刻,道:「從目前的調查來看,並沒有相關證據。」
話音剛落,有冷風簌簌吹過,夾雜著幾片雪花以及一絲似有還無的幽香徐徐飄了過來。
顧嬌朝香氣飄來的方向望了過去:「牆那邊是什麼?」
房嬤嬤哦了一聲,道:「是花房,天氣好的時候,花房的門會開著,整個院子都能聞到花香。昨兒下了雪,怕裡頭的花凍死,這才把門給鎖上了。」
顧嬌淡道:「我去花房看看。」
房嬤嬤有些猶豫。
「怎麼了?」顧嬌問。
房嬤嬤為難道:「花房是老夫人的,一般人不能隨意進去,不如,等我去叫二小姐過來,讓她帶大小姐一塊兒進……」
她話還沒說完,顧嬌已經翻過牆頭了。
房嬤嬤:「……」
松鶴院。
顧老夫人靠在羅漢床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嘆著氣。
她最近心情不大好,起因是她的寶貝金孫還在祠堂裡關著。
天寒地凍的,昨夜還下了那麼大一場雪,祠堂早變成一個冰窟窿了。
可憐她孫兒從小到大沒吃過這樣的苦。
她一大早讓人去堵顧長卿,叫顧長卿把人放了。
顧長卿放倒是放了,卻只放了顧承風。
顧老夫人氣得頭都痛了,用了點凌姨娘送來的薰香才感覺好多了。
可她心裡還是堵啊。
「長大了,翅膀硬了,不將我這個祖母放在眼裡了。」
「哪兒能啊?世子也是為了管教兩位公子。」為她捶腿的小丫鬟討好地說。
老夫人可以說道世子,他們做下人的卻是不能夠的。
顧老夫人又道:「這事兒說來說去,頭一個怨他們老子!娶誰不好,非娶了個掃把星迴府!自己不中用,生的孩子也不中用!還欺負上原配的兒子了!我看他們是想造反!」
「您消消氣。」小丫鬟說道。
顧老夫人哼道:「生個孩子也能把人弄丟了,若是他們三個的娘在,哪裡會出這種岔子?」
下人哪兒敢接話?只硬著頭皮聽著。
顧老夫人咬牙道:「鄉下長大的丫頭,就是沒教養!粗鄙成性!」
小丫鬟頭更低了,聽了這麼多秘密話,會不會被滅口啊……
「別叫她落在我手裡,否則我非得好生教訓她不可!」顧老夫人越說越來氣,「姚氏呢?把她給我叫來!」
回府這麼久,天天兒在房裡稱病,也不來她面前立規矩。
一旁的心腹嬤嬤勸道:「您何苦與她一般見識?一棍子又打不出半句話來!」
這是大實話,顧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