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來。
“……”申夫人看著丈夫,強行忍著心裡的厭惡,她讓申侯的妾婦上前服侍,自己站起來到室內去了。
第二日楚王在商議完事情之後,將申侯和另外一個屈氏的卿留下。
“寡人聽說,申姜在夫人宮中有身?”楚王說起這話來滿臉的和氣。
“……”申侯見著那個被留下來的卿,心裡也知道九層女兒的那個情人九層就是這位卿的兒子了。
“慚愧。”申侯的聲音都是硬邦邦的。
“無妨,如今既然如此,那麼也應該成昏才是。”說罷,楚王看向那位卿,“這也是好事。”
“國君所言甚是。”對方和申侯不一樣,楚國有這事的先例,覺得兩家成昏便是。
到了如今申侯難不成還能拒絕?
申侯深吸一口氣,對著面前那位中年男子行禮,“慚愧慚愧。”
“吾子言重了。”
楚王看著面前這兩人這麼快將事情說好,心裡開心的很,“過幾日寡人出征,到時候會路過陳國,寡人到那時想要會一會那個陳侯,你們也快將委禽之禮定下。”
申侯深吸一口氣將心頭的怒火壓下,對楚王行禮,“唯。”
屈氏行委禽禮的訊息傳來,陳妤也讓人給申姜準備行禮,讓她回家去。申姜已經快出嫁了,留在她宮室裡未免不好。
臨行前,申姜前來辭行。
申姜跪在席子上,對陳妤下拜,“夫人大恩,申姜無以為報。”
“罷了,我原本幫你也不是圖謀你的回報。”陳妤看著少女有些感嘆,“如今你可以出宮了,能過的如何完全是看你自己。”
“申姜已經將這些話記下來了。”申姜道。
“嗯。”陳妤突然想起什麼,“其實你君父倒是比我那父親好多了。”
申姜聽到這話悚然一驚,不管父母如何犯錯,做子女的都不能議論。夫人這麼一出,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必擔心,我如今在郢都,陳侯不會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也只能徒喚奈何。”陳妤伸手整理了一下袖子。
“再過不久國君就要出征,你那夫婿恐怕也會隨國君出征,還是抓緊時間和他多見見吧。”陳妤好心提醒。
“唯唯。”申姜垂下頭來。
“夫人。”傅姆見著申姜退出宮室之外,轉過頭有些不解,“夫人何必處處幫襯申姜?”
“何必?”陳妤笑了笑,“同病相憐罷了。”
楚王照著往年的規矩出征了,這次他特地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到了申縣,申縣富裕,而且當地的縣師也十分勇猛。楚王這次出征有意的讓申縣縣師到陳國那一代去,楚王還去閱軍。隔著一條河,那邊事陳國,這邊是申縣縣師,幾十輛戎車整齊排列在那裡,看得那邊的陳國人心驚膽跳。
陳國人從周天子東遷到現在,從來沒單獨打過一場仗,而且每次都是被人打的哭爹喊娘,後來也只是漸漸跟在鄭國或者是齊國身後了。
楚軍在這邊一熱鬧,宛丘裡幾乎是戰戰兢兢。
陳侯愁的連頭髮絲都快白了。他在宮室中煩躁的不停走來走去,下首坐著的卿大夫們更是臉色青黑。
原先陳國和楚國中間還擱著一個申國,如今楚國打通北上中原的道路,直接就對著陳國了。
“如今,這該怎麼辦?”陳侯煩躁的在席上坐下,看著諸位卿大夫問道。
“如今楚軍只是在閱兵,並無入侵我國的跡象,不然且看看楚子所欲何為?”
“吾子倒是好心性!”另外一個卿大夫冷笑幾聲,“荊蠻野心天下盡知,如今楚子陳兵在河水之濱,恐怕會有異動,國君不如早派行人告知齊侯?”
陳侯伸手揉著眉心,上回會盟,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