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道。
“善,這話到時候可不能說忘了。”
這會陳妤見著楚王拿起他的戈,將他送出宮室。
楚王回過身來,“艱和惲年幼好動,你要多加管束。”
見著陳妤點頭答應,他大步出了宮門。
公子元站在車上,心中有些糾結,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那些同樣在兵車上的閻氏人,家臣從巴趕往郢都的途中遭遇了匪徒,加上當地的縣師救人療養,導致出征前的清晨才將閻氏的訊息送到他這裡。
如今這會告訴楚王已經來不及了,這次出征也有閻氏的人在,若是貿然動手,恐怕會引起變故出來。
公子元見著楚王的殿車在中軍,手裡是從太廟取出的武器,他長嘆一聲讓車中振動車轡。
天已經冷了下來,冷天裡糧草的消耗比在春秋兩季要多得多,所以楚王這次對把人打算速戰速決,不拖泥帶水。
楚王大刀闊斧的坐在席上,一圈坐了一同出征的卿大夫。圈子中央是一副羊皮地圖。公子元聽得漫不經心,他心裡都有事,哪裡能夠聽得進去,何況他下定決心和楚王將自己查到的事告訴楚王,現在這圈人裡頭有閻氏的人,楚王知道了少不得又是要變換作戰方法。
楚王說完的時候,中軍大帳裡的油燈已經點起來了,楚王說的口乾舌燥,“好了,今日便說到這裡,都會去休息吧!”
卿大夫們紛紛退下,唯獨公子元在那裡,他不但不走,還滿臉的糾結。
楚王見到頗有些稀奇,“子元,眾人都走了,你為何還在這裡?”
“國君!”公子元在心裡咬咬牙,“臣有要事稟告!”
楚王從來沒有見著這個弟弟這幅樣子,不禁有些奇怪,“到底是何事?”
公子元站在那裡,抿緊了唇,環視了一下帳中服侍的寺人。
“爾等退下。”楚王沉聲道。
“唯唯。”寺人們垂首退出。
帳中只剩下楚王和公子元兩人,楚王靠在漆几上,“如今帳中只有寡人和你,到底有何事?”
公子元面上糾結,終於開口道,“前段日子夫人和臣說,擔心閻敖處於大辟之刑,閻氏恐怕有變,臣便派人到閻氏府上。”
“臣發現”公子元抬頭看了一眼楚王,發現楚王眉頭緊蹙,吞了一口唾沫,如今這個頭已經開了,也不好不繼續說下去,“臣發現,閻氏自從閻敖處刑之後,便時常聚齊在室內,不知道商議何事,幾月之前,臣的家臣發現閻氏派出人前去巴國,而且一入巴國就是直接去巴國國都。臣覺得這恐怕不是好事。”
“子元,你怎麼不早些和寡人說!”楚王聽完,臉色已經變的極壞,他差點就把弟弟給揪到身前了。
“國君,臣也是才知道的。”公子元一副要哭出來的神情,“臣派出去的家臣回來的路上遇上了盜賊,險些被搶了賣去做奴隸,還是當地的縣師救了出來,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好久了。”
楚王,“……”
“閻敖守城不利,而且棄城而逃,罪加一等,判以大辟之刑,這是先王留下來的法令,任憑誰也挑不出錯處!如今閻氏竟然懷恨在心!”楚王想起出發前陳妤拉著他的手說巴人攻伐楚國,恐怕事有蹊蹺。
那會他還覺得是婦人多心,如今看來,妻子想的正好是對的。
閻氏今日還真的包藏禍心!
“國君,如今該如何辦?”公子元問道。
“如何辦?”楚王冷笑,眸光冷冽,“照律法辦!”
楚國律法嚴苛,對貴族也是如此,刑不上大夫這句話在楚國不存在。
“可是如今出征在外,閻氏族人在軍中不少,國君……”公子元有些猶豫,楚王這架勢明擺著就是要收拾閻氏一族,這也是他要的。若是換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