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裡,也會親自和他說一聲。知道是皇太后召她去的時候,元茂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啟程往長信宮。
太后的脾氣他知道的,一旦發作起來,暴烈且不留任何餘地。
他也就罷了,但是她恐怕是受不了這樣的怒火。
太后聽聞天子也來了,臉色頗有些古怪,過了稍會,臉上浮出薄怒。
元茂上來就和太后行禮,太后隨意的抬手讓他起來,“你平日裡有不少事,今日怎麼想著來看我這個老婦了?”
元茂平日也來探望太后,不管他已經動手鏟除太后在宮裡的勢力,但是臉上永遠是一派的孝順。
只是他每次來,太后都以身體不適為由,讓他早些離開。
“這幾日聽聞太后欠安,所以特意前來探望。”
元茂看了一眼白悅悅,他領教過太后的心狠手辣,生怕太后對她動手,一路上連皇帝的行輦都不用,嫌棄那東西太慢,靠著自己一路快跑過來。
見到她人沒事,好端端的坐在那兒,他懸起來的心不由得落下來。
“是嗎。”太后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真難為你費心了。我這老婦在宮裡,仍由他人擺佈欺辱,沒有早早去見先帝,那便是上天垂憐了。”
元茂見太后調轉矛頭對準了自己,渾身一鬆。
他完全承受了太后的怒火和冷嘲熱諷。
有他這個正主在,旁邊的白悅悅倒是不被波及了。
“我聽說最近太華殿出了點事。”太后問,“這宮內事務,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皇后來處置的。”
元茂聽到太后話下又有針對白悅悅的意思,“皇后掌管宮務,但太華殿是朕的寢殿,各種事務不受皇后約束,”
他臉上浮現出愧疚,“仔細說來,是朕的不對。”
太后看見,越發的心煩。
“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那麼老婦也無話可說。”
元茂頷首,他再次抬頭看向太后的眼神裡滿是喜悅和欣慰,“見太后身體安康,兒就能放心了。”
他又道,“不如還是讓醫官過來給太后診脈。”
太后說不必,“醫官們也看不出什麼。畢竟這病他們也醫不了。”
她話語下似有所指,但是元茂依然滿臉的純白和焦急,似乎完全聽不懂似的,“這又有何難,宮裡的醫官治不了,那麼就下令讓州縣各地向朝廷舉薦名醫。天下能人這麼多,一定有人能將太后治好。”
太后聽得越發心煩意燥,她側首看向元茂,見到元茂臉上那副孝子做派。心下冷笑。
但眼下也不是和他完全撕破臉的時候。
“你的孝心我知道。”她面露疲色。
元茂見狀,準備帶著白悅悅離開,太后突然叫住他,“你不要太慣著她。畢竟是皇后,就應該有皇后的擔當。”
“三娘是朕的皇后,也是朕的妻子。世上夫君護著妻子,原本也是理所應當的。”
太后聽後眉頭蹙起,她神色怪異的看他。
過了一會,她蹙起的眉頭散開,笑了又笑。
她看向白悅悅,“新婚都這樣,但是在宮裡,還是需要皇后自己去揣摩。”
說罷,抬手讓他們出去了。
太后等元茂白悅悅離開之後,馮育奉上溫熱的蜜水,“陛下對皇后倒是好。”
太后不以為意,“剛開始的時候,都這樣。覺得新鮮有趣,尤其三娘那個性子,在宮裡恐怕也尋不到哪個和她一樣的。他身邊都是唯唯諾諾的女人,見著不一樣的自然喜歡。”
“不過就算是喜歡,那也是這麼一陣子。到時候就丟開手了。我和先帝,就是這樣。”
太后笑了下,“也行,讓三娘那個蠢貨自己親身感覺一下也行。只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