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日子稍稍過的有些清冷。連李約都不太過來,就算太后讓人去宣,不是推脫說人不舒服,就是公務離不開。
這世上人情冷暖大多如此,太后也顯得有點寂寥。
“皇后如何?”
符桃兒才跪下,就聽到太后問。
太后把她放到太華殿,當初自然不是隻為了讓她去幫侄女固寵的。當初四娘那個性子,她就料到了極有可能不受寵。所以將符桃兒安插進去。
如今太華殿內外也被換了一通,有些事就算是太后也沒有辦法得知清楚。最好的眼睛莫過於枕邊人,就算再如何,她們也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符桃兒將這些日子自己關於皇后的所聞所見全都說了。
“看來還真是不管到哪裡都帶著。我聽說天子去華林園聽訟,皇后也在?”
符桃兒道了一聲是,“陛下於華林園東門體察訟情,皇后也在。”
太后頗有些稀罕的挑了挑眉,“還真是沒規矩,”
隨即又笑了一聲,“罷了,剛開始的時候都新鮮。”
“你入宮也有兩年了。”太后看符桃兒,“我記得你辦事是妥當麻利的。但是女子青春就只有這麼幾年,你要抓緊。要知道宮裡從來不缺青春貌美的女子。”
符桃兒緊了緊手掌,道了一聲是。
符桃兒退到外面,迎面碰上了馮育。
兩人有首尾,一見面馮育就笑,“如今有難處了?”
在宮裡不能單打獨鬥,必須的抱成團。皇后那樣的人,宮裡是少之又少,符桃兒立即柔和了眉眼應了一聲是。
“太后催的很。”
馮育點點頭,“我料到了,皇后一家獨大,你就算有心,也只能無力。”
說完,他把一隻瓷瓶壓在她的掌心裡。
這是長信宮,附近也沒有人,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必避諱。
“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我幫你一把。接下里如何就看你自己的了。”
太后看著面前的風景,王潮過來,“太后,李侍郎說他今日……”
“他今日身體不適,不能進宮?”太后不等王潮說完問道。
王潮低頭。
“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太后冷嗤,“還真當自己那麼好脫身呢。”
“看來果然是士族裡養出來的,皮相上好,連著性子都是天真爛漫。真的以為我是平常婦人,他自己想斷就能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