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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官府也管不了。”元茂思及此,言語都透著一股秋風落葉的蕭瑟和無情。
白悅悅抬頭,“你又生氣了。”
元茂沒料到她竟然說這話,兩輩子加在一塊,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話只有她一個。
“你怎麼又生氣了呀,方才是的,現在也是。”
“和個河豚似的,有事沒事就氣鼓鼓的。”
她的話隨著夜風吹到他的耳朵裡,元茂一股腦的全都否認,“我沒有。”
白悅悅在前頭回頭,“就有!”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這雙眼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想要騙我可不能夠。”
白悅悅說著,腳下又慢了些,和開始那樣慢慢走在他的身邊,滿臉不解,“你在氣什麼呀,一次兩次都這樣。年輕人呀還是要心平氣和,生氣生多了,那可不好的。”
“你若是不亂跑的話,我便能省心不少了。”
元茂拉著她的手腕,她乖順的仍由他拉著。沒有半分掙脫的意思,但她如此,他卻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
“陛下別怕我跑了呀。”她似乎察覺到什麼,走到他身邊,“我就是見著旁邊的東西有意思看看,不會真的跑了。再說了,我就算跑又能跑到哪裡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能跑哪裡去。”
元茂看了她一眼,“沒有朕的准許,你不許離開朕眼前。”
她若是真的當著他的面不見,又或者和前生一樣,他恐怕是真的會殺人。連他自己也難以約束自己。
白悅悅衝他做了鬼臉。
“朕從無虛言。”元茂看她。
他話語裡有股無形的力量壓在人的身上。
白悅悅就要把他的手給甩開,但他制住了她的力道,哪怕用了再大的力氣也甩不開。她試了兩下,發現真的甩不開,也不和自己過不去了。仍由他拉著。
“那你生什麼氣。”她問。
“既然我跑不掉,那急什麼。”
元茂眉頭微蹙,白悅悅看他,“陛下也太霸道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換上了笑容,元茂見狀,“你笑什麼?”
白悅悅看他,眉梢眼角里卻是狡黠,“陛下怕我跑掉?”
“要是陛下真的不怕,才不會和我說那些話呢。”
她抬起手,纖細的手指輕輕的點在她自己的心口上,“也不會過來追我了。”
前生她就不客氣,此生她更加不客氣了。他的表象偽裝被她一把就扯了下來,元茂撇開頭,看向前方。
揣測他用意的人很多,這裡頭心機在她之上的數不勝數,但沒有一個能和她這樣,叫他竟然有些坐立難安。
白悅悅跟在他身旁走了好會,也不見他說話。
“我說的對不對?”
元茂這才回頭看她,“不對。”
他屈起指節,在她的額頭輕輕的敲了下。
白悅悅捂住額頭上被他敲過的地方,笑的齜牙咧嘴的,“看來我說對了。”
他像是特意要證明什麼,放開她的手腕。白悅悅快走幾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真的是,怕我走遠就直說,幹嘛這麼拐彎抹角的。”
白悅悅嘟囔,“說那麼多話,還來壓我。”
她有些氣悶,“這真得虧你是陛下,要不然小娘子都被你這做派給嚇跑了。”
元茂一時氣哽,半晌都沒想到如何回她的話。
這次白悅悅沒有和剛才那樣,自己跑去各個地方逛了。不管去哪兒都拉著元茂一塊去。過來許久才回府中。
現如今宮門已經關了,只能等明日宮門開啟。幸好明日也沒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