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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驥頓時開始苦思冥想。
“那是刑天和金烏。”元茂抱起他往殿內走。
見到白悅悅坐在坐床上,看著那邊宮人女官在收拾卷軸。
元茂暼了一眼,見著攤開的畫軸上全都是山海經。這些畫軸對於孩子來說最是有趣不過了。
“回來了?”
白悅悅見著他抱著阿驥進來。
元茂嗯了一聲,“去了長信宮一趟。”
“去那做什麼?”白悅悅有些奇怪,“現在事情都已經定了,你也知道照著姑母的脾氣,嘴裡根本就不可能說出什麼好話。”
太后的脾氣,她到現在最清楚了。性情暴烈倔強,再加上在高位多年,更是霸道。現如今一下摔下來。還不知道會說些什麼。
“的確是說了一些不中聽的。”
元茂一想,發現自己也記不得太后到底罵他一些什麼了。或許是他妻兒都有,就算有人當面詛咒他,他也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我打算將她送到驪山離宮去,那裡人少,正適合靜養。對她依然供奉如法。也讓她有個好的晚景。宗室那兒也算是有了交代。”
元茂抱著阿驥在她身邊坐下。
白悅悅嗯了一聲,點點頭,“這樣也好。”
“過三日,太后就要啟程了,要不要去看看她?”
白悅悅面色有些古怪,她忍不住抬頭,往元茂臉上看。元茂被她看得不自在。將懷裡的阿驥抱得更緊了些。
“我去見她做什麼。明知道她一張嘴裡說不出半句好話來。去了難道聽她怎麼罵我嗎?”
白悅悅說完,學著太后的神情,“你就知道男人,不知道幫我!”
“我們家真是白養你了!”
還別說,她怒目間,還真的有那麼點兒太后的影子。
白悅悅見元茂那愣住的樣子,“所以你說我去做什麼。我脾氣不好,可沒你那麼還要臉面。萬一我氣不過,真的有什麼事,那也不好收場。”
要真的出事了,一定不是她吃虧。只不過收場就比較難,當然收拾殘局的活兒還是元茂來做。
“走了就走了。”
白悅悅皺眉,“你要我在後面燒幾個爆竹,敲鑼打鼓歡送還差不多。至於別的,就算了。”
元茂聽後也不說什麼,他抱著懷裡的阿驥。阿驥從出生之後就沒有見過太后,聽父母說起,半點反應也沒有,去抓宮人收拾起來的畫卷,又重新鋪開,看上面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那就別去了。其實就算去了,也沒什麼好看的。”
“這一段日子外面恐怕亂的很,咱們一家自己在宮裡好好的過,也不錯。”
宮外的確是腥風血雨。元茂處置了江陽王和渤海王,看在是宗室的面上,令兩人自盡。家眷沒入掖庭為婢。另外江陽王的那兩個親兄弟也遭了殃。他們沒有出兵助江陽王,但是卻也沒有任何的反對。
這樣一來,即使沒有造反,在朝廷看來也是從犯了。
那兩個兄弟當即就被卸職,令其返回洛陽聽候發落。江陽王和渤海王的事牽連甚廣,一時間血雨腥風。
符桃兒蓬頭垢面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前面幾個同樣滿臉呆滯的孩童。
渤海王被賜自盡,渤海王妃因為也牽涉在其中,也一塊賜死了。天子對渤海王的那些子女們沒有斬盡殺絕。騰出一個府邸出來,讓那些孩子全都住進去,然後讓她去照料。
符桃兒的全家早已經被渤海王給殺完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之後就被丟到別院裡,任憑她自生自滅。
然而她一心求生,哪怕到了渤海王夫婦都已經喪命了,她也還活著。
王府裡的其他妾室女眷全都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