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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太后不會把我怎麼樣,你放心好了。”
白悅悅笑完之後,拉住他的指尖,左右來回的搖晃,“就算太后再不喜歡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如何。”
“你還是把人看的太好了。”
元茂長嘆一聲,甚是憂心,她機靈的時候也很機靈。但就帶點兒孩子般的天真,不會把人往欲致人於死地的壞處想。孩子一樣。
元茂心裡嘆息一聲,決心還是自己把這些事都做完了,反正為她做一件事是做,做兩件事也是做。
何況太后對他已經足夠厭惡痛恨,再多出那麼幾件,也無關痛癢。
“算了,我把事全都做完。”
白悅悅在他懷裡笑,“你對我真好。”
“你對我也不差。”
元茂這話出口,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但也不想去細想。
宮裡因為皇后有孕格外喜氣洋洋,比得上前段時日過年了。現如今就等皇后養好身子,到時候皇嗣落地,肯定會有不少的賞賜和大赦下來。
長信宮殿中卻不如此,太后聽著派去的人沒有傳回來任何訊息。
“那些人難道沒有去皇后身邊服侍麼?”
馮育說沒有,“都被中常侍以各種理由調開了。”
太后的面前放著一隻鳥籠,內裡是一隻雍州那邊上貢的鳥。
馮育看著太后端著鳥食沒動,低下了頭,“是他授意的?”
馮育沒有說話,就算馮育沒有開口,太后也知道是元茂的意思。
“看來他防我也防的很緊。”
太后話語平靜,可馮育聽著一聲都不敢出。
太后把手裡的鳥食放到一邊,讓馮育給她擦手。
她開始的時候在元茂的身邊埋下了不少眼線,那些內給事、中散全都是她安插下的人。但凡他一言一行全都報到她的跟前。可是漸漸的,元茂的訊息越來越少。後來他借南朝北伐之事掌控軍權,那些她安排的人全都不見了。
從此之後,元茂在私下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再也到不了她的跟前。
“無妨,小不忍則亂大謀。”
太后很平靜,“渤海王最近做什麼,他和誰來往密切?”
“渤海王最近一個人留在府裡,和誰也沒來往。陛下最近論功行賞,渤海王和江陽王沒有得到封賞。”
“仗打得不好,想要封賞都拿不出理由。”
太后道。
“也罷,這個時候的確老實一點好,吃個教訓,到時候也懂得如何行事了。”
渤海王在府裡呆了好長一段時日,等到天子為了慶賀皇后身體好轉,擺了宮宴,請了宗室朝臣。宮裡走一趟,看著天子談笑風生,心情很是不錯,渤海王這才敢走出府邸。
洛陽的天在這個時候已經暖熱起來了,這個時節,洛陽裡的貴人們都會到城郊外踏青賞花。
渤海王也去了。郊外的地方,貴人有貴人的地兒,平民也有平民的去處。兩者之間互相不相擾。就算有人想要過來,也會有家僕豪奴隔開。
除了渤海王之外,其他宗室也帶著家眷出來走走。虞寧這段日子呆在府裡有些心煩意燥,樂陵王和她過的和平常夫妻一樣,既不熱也不冷,最近這段時日,因為皇后有孕宮中歡慶,樂陵王從宮裡回來之後,對她比以前都要親熱了些。繼子繼女們更是對她這個繼母尊敬。
可她就是有說不上來的不得勁,跟著家裡的幾個姊妹去給皇后道賀,也是心不在焉。
她似乎有一口氣卡在了嗓子眼裡,上不來下不去。憋悶的厲害,現在出來走走也好,路上嫌棄身後跟著的婢女走路聲音吵著她了,令那些婢女留在原地等她。
林子裡有些深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