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才上馬車,臉色冷了下來。回到王府,他吩咐侍從,“把符氏兄弟仗責三十。”
符氏兄弟說是門客,其實就是王府裡沒有掛上奴籍的奴婢。哪怕渤海王真的動手殺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符桃兒聽說家裡兄弟被仗責了,特意去探望。只見著不大的院落裡,嫂子坐著抹淚,見到她來了,就說丈夫的傷勢如何。符桃兒進去看,見著低矮的臥榻上躺著兩個人,上衣都脫掉了,露出來的背上都是打出來的傷痕。腫的水亮,上面敷藥,和在一起,看著莫名的犯惡心。
這要等傷口裡的血流出來才好。
符桃兒看過了兄弟,尋了個地方坐下,“你們的事我都聽說了,大王生氣,是因為你們做事不夠乾淨利落。”
她看向床榻上的兩個人,“怎麼不在一開始就永除後患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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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一股詭異且漫長的沉默。
符桃兒是寵妾, 再加上家中的兄弟都在渤海王門下,渤海王想要做什麼哪怕不是一清二楚,也心知肚明。
“那種事, 要是一旦傳出去,就不是一個兩個人的事了。”符桃兒言語裡帶上了責怪,“樂陵王妃早年和皇后有些不和睦, 但到底是孃家姊妹, 到時候她醒過來了, 訊息傳到宮裡,不僅僅是大王, 就是我們恐怕也難以保全。”
符家兄弟在家鄉的時候,沒有什麼可以被舉孝廉的賢名, 想要靠自己的真本事出頭,無異於痴人說夢。好不容易妹妹在王府裡得寵, 但是自己卻被渤海王打了一頓,不禁有些憋悶的很。
“小妹說我們,說起來當年爺孃不想送小妹入宮,結果小妹還是自己受舉薦去了宮裡。原本我們還以為小妹在宮裡有出息, 誰知道被送了出來,做了渤海王的妾室。”
兄弟兩個捱了打,原本就心裡有火, 又被符桃兒說了一頓,更是惱火。頓時對著符桃兒把一肚子的火給發了出來, 言語裡也格外的不客氣。
“要是在宮裡有個妃嬪的稱號,小妹現在還用得著在王府裡對著所有人都小心謹慎?”
“宮裡的嬪御可威風呢, 到了宮外, 就算是那些當官的, 也不敢有什麼不敬。”
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全然不顧那邊符桃兒難看的面色。
這些話勾起她的痛處。
“如果不是我,恐怕兩位兄長到如今都還在家鄉里看人臉色呢!”
他們家並不是什麼大戶,只是稍微有些餘糧,能供家裡的子弟讀書認字不至於做睜眼瞎,至於其餘的本事那是半點都沒有。
“兄長知道,一旦入了王府,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麼?兄長以為我在宮裡也是過著什麼錦衣玉食的日子。說是女官,實際也不過是天家的奴婢。隨便一點小事,說罰就罰了。兩位兄長真當那是個什麼好位置。”
符桃兒想起自己下獄,王鍾兒在酷刑之下慘死,就連她也苦熬過酷刑,才能活到今日。不由得言語哽咽。但床上趴著的人嗤笑一聲,顯然對她的訴苦不屑一顧。
符桃兒見狀只覺得心裡發冷,咬了咬牙。
“現在是想要回頭也沒有半點可能了。兩位兄長,我們只有一起往下走下去。倘若大王出事,我還有兩位兄長,另外還有侄子侄女們,全都沒有半點好處。不但沒有,反而弄不好會弄個死罪回去。”
果然她這話一出,就見到兩個兄長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