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的灰塵。
“這地方除了潔掃宮人之外,很少有人來。你怎麼找到的?”
“隨便找的。”
白悅悅答完了,兩眼看著他,沒有半點讓他糊弄過去的意思,“陛下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讓我隨軍呢。”
為什麼,自然是和上回讓她跟著去山東差不多的原因。
“朕當心朕不在,你在宮裡給朕弄出什麼事來。”
白悅悅正要反駁,元茂看過來,“你曾經做過什麼事,不會忘記了吧?”
白悅悅尖銳看過去,“陛下既然想要翻舊賬,那麼我想問問,陛下這會可是見我大婚之後和其他男子有任何僭越之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元茂回道。
兩人毫不相讓的對視。
“陛下是想要報仇吧,宮裡還好,隨軍那還不得把我折騰死。”
“上回去山東,不也沒見你沒事。”
兩人又是一陣無語相對。
白悅悅忍不住問,“那陛下眼下是打算就這麼對付著過?”
愛恨哪裡是那麼容易放下的事,愛放不下,生於愛的恨也沒那麼容易放開。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到了現在他都沒能想出個最終的辦法來。朝政還能步步為營,到了男女之情上,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果斷。
他面對她的詰問,竟然有幾分無言以對。
元茂望著她,突然想要問問她到底有沒有他這般愛恨交織的時候,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自己給否了。
如果不能聽到自己想要的,那不如不去費這個力氣。
“陛下是想要藉此來把我累死!”
元茂眉梢揚了揚,“和你說過了多少次,不要開口閉口都是生生死死的話,另外曲陽子和法真都會一塊隨行。”
“曲陽子都那麼大年紀了,陛下也忍心?”
元茂道了一句放心,“曲陽子身子骨比你強多了,朕上回看他騎射一如年輕人。能活了這麼大歲數,自然真有幾分本事。”
“讓他們師徒隨行,也是為了能照顧你的病。”
話語落下,元茂察覺到身邊的人上樓的腳崴了下,他下意識一把扶住,“都多大的人了,還冒冒失失。”
白悅悅毫不客氣回道,“我才從福德殿裡出來,之前被關了那麼久。一時間出來,還不能走利索呢。”
“朕已經令人去選出發的日子,”元茂避開她的話題。
“到時候你也準備一下。行軍在外,就算是朕也說不好什麼時候回來,必須讓人準備周全。”
打仗在外什麼時候回洛陽都說不好。他曾經親自帶兵在外一呆就是三年,三年期間沒有回過洛陽。
白悅悅一聽臉色都白了,這下她真的不樂意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一切都已經定好了。”
元茂看她,“朕決定了的事,絕無半點更改的餘地。”
“何況太后還在宮中,留你一個不好。”
他不知道太后會用什麼招數,太后和他差不了太多,倘若必要,哪怕下殺手也不是不可能。
還不如帶在身邊。
他見她扭頭過去,“我不喜歡被關起來,也不喜歡突然之間被人告知什麼時候該走了。”
白悅悅說那話也不想要元茂給她一個回應,反正皇帝就是那狗樣,說了也不會覺得自己錯在哪兒。
她見元茂神情淡淡,對方才那話沒有什麼勃然大怒,他察覺到她的注視,回頭正好和她的雙目對上。元茂和她有瞬間的對視,然後又扭開了視線。
“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脾氣就和老牛似的,倔的厲害。有事沒事給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