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著她的樣子跳過來。
這樣倒是比正常走過來,還多出了不少趣味。
至於身為天子應當有的威嚴已經被他暫時拋到腦後去了。
白悅悅沒有宮人跟著,越發的放開,她在前頭跑跑跳跳。元茂在後面跟著。
零星的幾個宮人見到他們,哪怕從來沒有見過帝后的面,但是看他們的衣著,也明白了身份。紛紛跪下。
白悅悅讓宮人們都起來,然後順手摺了一支冬青的枝條,枝條上帶了水,就在元茂頭上一灑。
元茂笑著受了迎面而來的水珠,他也不擦拭臉上的水珠。想起了她對那幾個下跪宮人的和善樣子。
她這輩子要親人許多,雖然還是一樣的鬧騰,但是對宮人黃門們也十分和氣。
他不把她留在宮裡,也有這麼一層考慮。她得人心的功夫比以前強多了,宮人和黃門是小人,小人認請認利不認義。
只要她想,未必沒有辦法。
“在朕和你說那個人之前,你是如何打算的。”
元茂不願意提起鮮于通的名號,只以那個人來替代。
白悅悅自然聽得懂,她沒有半點猶豫道,“當然是既然都嫁給陛下了,自然是和陛下好好過。畢竟好日子過著誰不喜歡,日日相對,何必要鬧得難看。”
元茂詐她之後,曾經將她之前所有的所作所為咬牙切齒的想做了虛情假意。但是此刻他一時間心情複雜。
他當初用鮮于通詐她,生出了難以言喻的詭異感。
倘若當初他沒有呢?
不,他還是會的。他原本就是這般脾氣,若是不察覺到什麼也就罷了,若是察覺到了,不得出個結果,他是不會罷休的。
“我已經爭取過了,既然沒逃過,那就不是我的錯。何況陛下也是玉樹臨風,雞飛狗跳是活,開開心心也是活。我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她說完又看元茂,“倒是陛下,有事沒事就和自己過不去,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在糾結什麼東西。”
元茂開口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反駁。
“陛下要我去,我去就是了。”
前面的人突然道。
“不是方才還不願意麼?”
白悅悅手裡提著枝條點點頭,“是呀,的確不樂意,我現在還是不樂意。不過局面已經改不了了,那就去吧。反正和陛下一起,陛下也不至於虧待我。”
她說著,回頭對他一笑,“對吧。”
元茂望著她的笑,不由自主的點頭。
等到反應過來,他已經見到她開心轉頭。
他恨她的薄情和輕易的移情別戀,但又愛她此刻的笑容。
白悅悅也乾脆準備隨軍的事,其實如果她真的要讓元茂改變主意,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讓她自己在這個時候生病就好了。但她實在不想對自己下那個手,畢竟到頭來受苦的還是她,就算病最後痊癒,也要一段時日。何苦來哉。
隨軍的那些事,事無鉅細,都有身邊的屬官以及女官來忙活。
她自己在那兒坐鎮就是。
去打仗不是上回去山東,自然不能弄得陣勢浩大,那就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遊玩了。
但帝后的東西說是簡約,也簡約不到哪裡去。
下來也是聲勢浩大,白悅悅等元茂祭天之後,就鑽到了皇后車駕裡。到了車內沒誰管她在做什麼,先睡了一個回籠覺,然後醒來之後和車內服侍她的宮人們說說笑笑。
洛陽宮的宮人不少來自洛陽本地,但也有一部分是從其他州郡過來的。她今日特意讓長御選了幾個威武郡等邊關來的宮人。
白悅悅見著新面孔,興致勃勃的和那幾個宮人聊天。
宮人們開始還有些侷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