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刻就往旁邊倒去。
白悅悅趁著這功夫骨碌爬起來,就見著元茂雙腿屈起,以一種滑稽且可笑的姿勢倒在一邊。
他原本白皙的臉上此刻呈現出詭異的紅暈。唇齒裡不停的吸氣。
元茂過了小會, 才等到那股疼痛的勁頭緩了下來。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
他狠狠看向白悅悅。只見著白悅悅坐在臥榻的另外一個角落裡,隨意的把錦被給往她自己身上一裹, 渾身上下就露出一個腦袋。此刻正幽幽的看他。
“你做什麼!”
元茂出奇的憤怒了。
那一下若是真的被她給頂出個好歹,那後半輩子就交待在她手裡。
“我還想問你做什麼呢。”白悅悅把身上裹緊的錦被又拉緊實了些, 滿臉嫌棄的看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 你自己不在太華殿睡覺, 跑到我這裡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睡到半路,突然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大臉在面前,我沒被你嚇得魂都出來,算我厲害。”
白悅悅如今頗有些破毯子破損的意味,元茂那幾下把她那麼點兒老底給詐出來。既然都詐出來了,那麼她也就噗通一下躺平,愛怎麼來就怎麼來,以前還會奔著和他好歹緩和一下關係,多少對他表達關心,盡到作為妻子的責任。現在之前的那些個念頭,全被她自己一股腦的丟開了。
元茂如此狗,半點都不做人。那麼她還何必去管他。至於什麼她全家,說實話,要是元茂真的對白家動手,別說太后那裡就不好對付,就算能動手,那也是白遜和幾個大兒子先被收拾。
天塌下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
元茂被她狠狠頂了個底朝天,一時間臉色變幻。他“你”了兩聲,白悅悅張開嘴打了個哈欠,“你不是還有自己的事要做麼?”
她滿臉奇怪,“這都什麼時辰了,再過沒多久就去上朝了,腦子裡還想著那點事。”
白悅悅對元茂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視而不見,“我若是沒記錯,你昨日忙了一整日了。寅時還得上朝,要是你真的來,就算很快完事。到時候怕不是腰痠腿軟,再說了,你不是嫌棄我麼。”
她說著,臉上笑容都帶著了幾分惡意,“陛下難道打算不追究過往了?”
白悅悅對著他的死穴就是一番刀捅劍砍,元茂的臉色幾乎都青紫。那是他兩輩子都無法釋懷的地方。
“你很得意?”
白悅悅說不,“其實我都不想招惹你,雖然阿爺對我抱以重望,但我也沒有半點拿自己去給他們掙前途的打算。男人想要博取功名利祿,不想著靠自己的本事。靠完了姐姐,又想要靠女兒。這種男人活在世上也沒有什麼意思。”
“若不是你強硬留在宮裡,我估計就是和其他姊妹們一樣,嫁給某個宗室。”
她話語平穩,元茂的臉色卻不好看。
此刻那股疼痛好歹是過去了,他一手撐在身邊慢慢坐起來。
“你如今想好要怎麼辦了麼?”
不等他有片刻的喘息,她又道。
元茂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頭,他辦事喜歡分個輕重緩急,如今他們兩人之間到底要如何,他自己也沒有決定。既然如此那麼暫且放在一邊。
然而她卻沒有給他半點回避的餘地,直接挑明。
“你對那些事過不去,我也能理解。”
白悅悅強撐著打哈欠的衝動,這個時辰是真的太早了,外面天黑的不見五指,說話都犯困。她只想快點把元茂給打發走,然後自己美美躺下來睡個好覺。
“但如今既然挑明瞭,和以前那樣是不可能了。你想要如何處置我?”
她言語隨意,絲毫聽不出半點畏懼。
元茂的臉鐵青著,他回看過去,就見到她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