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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朕的目的是什麼,朕倒是想要問問你想要做什麼,你以前和鮮于通糾纏不清,這一生重來,還和他碰在一起到底是要做什麼,另外你讓你的生母在瑤光寺做的那一切,你到底做何打算!”
“我和他只是路上碰見了,他問路,我讓宮人回答而已。”
白悅悅一雙白眼幾乎都要完全翻出來了。她沒有半點畏懼,不但沒有畏懼,反而理直氣壯,“那我問問你,你是捉姦在床了,還是別的什麼。要是沒抓住,那就是你一個人在這兒胡思亂想!”
元茂被她這毫不客氣的話給氣的半晌沒能回過神來,就在他這沒有回神過來的間隙,她已經連追帶打的過來了。
“你從一開始就沒信過我,這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在乎,隨便你日日一天到晚在我身邊安插人。你連我一日三餐用的什麼東西,和什麼人說話,說了幾句話說了什麼,你都一清二楚。到了這個程度,你還日日不消停的疑神疑鬼,我和人隨意說了一句話,你也要怪在我的頭上,說我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天底下哪個男人和你似的,有事沒事就想要往自己頭上按一頂綠帽子,哪怕沒有都要憑空想一頂。真是叫我大開眼界。”
元茂怒髮衝冠,脖頸粗紅,甚至肌膚下的青筋都凸出來。
“這難道不是怪你麼,皇后你前生究竟做了什麼,皇后告訴朕!”
這會殿內的宮人黃門早已經完全退出去了,不僅僅是退出寢殿,還離的遠遠的。
現如今就算是放開了吵,也沒有人能聽到他們之間吵了什麼。
元茂握住她的肩膀,雙目死死盯著她,眼睛裡佈滿血絲,“皇后告訴朕,為什麼要那麼對朕。那兩個男人,不過就是平庸碌碌之輩!除了他們那兩張容貌之外,還有什麼!”
對於前生的事,他到底沒有釋懷,也沒有釋懷。只是壓在心底,當爆發出來的時候,那股憤怒並不是他以為的平靜,還是滔天勁浪一發不可收拾。
“你看著朕!”
前生溫室殿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他說過至死不會見她,那麼就真的這麼去做了。那些疑問困惑被他壓在心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覺得自己忘記了。但是今日他才發覺他不但沒有忘記,反而那些事在他的心底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洶湧,只是他自己一直都沒有察覺。
白悅悅雙臂都被他拿在手裡,哪怕他已經極其剋制,但是那力道還是不小。白悅悅感覺到他加在手臂上的力道,心裡大呼造孽。
為什麼要那麼對他,當然是為了好玩。狗皇帝能三宮六院,她弄幾條魚玩玩而已。而且玩這個誰不衝著把他和他後宮給玩出花來的。
誰有那個心給他去做賢妻良母。
只是這話是堅決不能說,要是真說出來,怕不是元茂能當場瘋得更厲害。
“我都不知道你要做什麼!”白悅悅道,“我沒有逼你。”
“我開始根本就沒有半點進宮的意思。”
她是不打算把罪全都歸到自己頭上的,平常男人都自大的一塌糊塗,更別說是皇帝了。她要是真的把他說的那些全都自己扛下來,那麼這一輩子他都有理由來怪她,別想要翻身了。
“今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白悅悅下定決心,定定的看向他的雙眼,沒有半分躲避。
“我只當我重新活過來了,既然活過來了,那麼從前種種我全都當沒有過。我只想要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此生開始我就不想進宮,也不想做皇后。”
“所以你就和長樂王在一塊?”元茂突然道。
白悅悅心裡窩火,這男人的醋喝起來那是能沒完沒了,哪怕她說兩句話,他都能想到那上面。多思多疑到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