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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寧對著元茂那看陌生人的眼神,嘴唇無助的張了張。她忘記了,天子這是
“兒挺喜歡她的,不知阿孃能不能召她入宮一見?”
濃厚的旃檀香味從佛像前放置的香爐裡氤氳飄出。
大殿內不知道放置了有多少這樣的香爐, 一時間白霧縹緲,人站在裡頭還真的有幾分置於仙境的錯覺。
白悅悅望著元茂,她眨了眨眼, “陛下?”
元茂一笑,像是守株待兔的獵人,用言語和溫柔的笑容佈下足以迷惑人心的陷阱。只等她自己一頭扎進來。
白悅悅一時間沒答話, 她很是狐疑的上下打量他。
元茂面上的笑沒有半點減退, 反而隨著她的打量越發濃厚起來, 帶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遊戲裡元茂的立繪就是那種很好看的,真的看到了不管是皮相還是骨相是真的好。可惜白悅悅看了心裡沒太大波動。就算再好看, 知道他後宮幾十個女人,兒女一大堆。也沒什麼太多的興致了。
“長樂王已經二十五, 尚未娶妻。開始的時候是時機不對來不及,後面便是公務纏身, 騰不出空來辦自己的終身大事。既然如此,朕倒是樂意做一回月下老人。”
白悅悅望見他臉上越發濃厚的笑,只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遲疑著久久不答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
元茂等到了小會, 見著她沒有說話,臉上笑容多了些,“看來你是不樂意了?”
他故作感嘆, “長樂王是朕的阿叔,年歲雖然大了些, 但為人誠懇忠心。這麼多年,朝堂上朕從來沒有見到他辦錯過什麼事。”
白悅悅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要是說媒拉線的話, 不是該說長樂王長得好, 不花心麼?說他忠心幹什麼?
“陛下,現在陛下沒事了麼?”她答非所問,手指輕輕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元茂微愣,面上那虛浮的笑容微微有些減退。到現在他自己都忘記方才他是如何撕心裂肺的重咳過。喉間被他強行壓下來的痛楚,隨著她關心的話語又漸漸的有了升騰起來的趨勢。
心中原本的暴怒生出了久違的酸澀,內裡竟然還有那麼一絲半點的喜悅。
至少她此刻沒有一門心思在別的男人身上,倒還在乎他的身體。這股情感糅雜,將原先的暴怒抵消了些許。
白悅悅見元茂停了話語,看著她,眼神晦澀。她在他的注視下廣袖下的手臂連帶著背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汗毛倒豎。
那邊僧人們的梵唱還在繼續,在一片旃檀的煙霧縹緲裡,元茂的面貌越發的模糊。
整個人都有些煙火繚繞,仙氣是算不上的。他整個人平靜的時候有那麼一股清雋的溫文爾雅,但就是和仙沒什麼關係。
“陛下?”白悅悅強行忍住搓手臂的衝動,“陛下要是御體尚未完全恢復的話,還是去休息一會?”
“你很關心我如何麼?”
元茂突然開口,面前少女略有些驚訝,下刻就笑了,“這是當然了,小女是陛下的臣民,自然是會關心陛下的安危。”
元茂感覺到心酸脹的厲害,無盡的酸楚。
既然如此,那又為什麼咒他?
他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話,在她那張笑靨之下的真正心思是什麼。
若是冠冕堂皇的話,就她這個年紀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白悅悅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重了,她想要往後撤,離元茂遠一點。但是左右都沒有多少人,僧人們坐在大殿裡唱經,也沒見得有人出來。在元茂眼皮子底下挪開點,難度太大了。
“怎麼了?”
他向來喜怒不直接表露在面上,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