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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都是魏國各地來的,其中不乏面目妍麗之輩。她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格外漂亮。
尋了一圈沒找到盯著自己的人,白悅悅又看向了臥榻上的元茂。
過來的醫官,和宮裡的不太一樣,看上去更像是世家文士。
他手指放在元茂的手腕上,然後又看了元茂的舌頭。
天子到了他面前,和平常求診者也沒有什麼區別。一番望聞問切之後,他道,“鬱結於心的毛病,醫藥的作用不大。心病還需心藥醫。”
太后眉頭微蹙,下刻隨即展開了。
“心病?”
醫者點頭,他從容不迫的起身,“什麼想開了,自然而然就好了。若是想不開,喝藥再多也沒有太大作用。”
太后看向元茂,“你有什麼心事,我們母子好好說說。”
元茂笑了笑,“都是一些小事。等過幾日就能好了。”
太后點頭,她令人看護元茂,又看了一眼白悅悅。
白悅悅在元茂面前乖張,到了太后面前低頭不出聲。太后說是姑母,但看她的眼神和上位者並無太大的區別。
太后把白悅悅叫到了側殿,“天子和你說過什麼沒有?”
“陛下只是說自己病了,其餘的一概沒有說過。”白悅悅答道。
太后猜疑重,聽了元茂的病因,心下猜忌是不是他對自己不滿。聽到白悅悅這麼說,她道,“看起來他很親近你,這是好事。”
“你前兩個姐姐,在宮裡這麼多年,也沒見到能得青睞。好好在陛下身邊服侍。多多關注陛下的言行舉止,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即使告知於我。”
白悅悅道了一聲是。
反正應也應了,至於做不做那就是她的事。先把人給糊弄過去再說。
太后很滿意於她的表現,起身離開去看元茂。
元茂的病情已經看過,中書令舉薦的人和宮裡的醫官不太一樣,既然診明瞭是心病,那麼他也不開藥出來糊弄人。
太后和元茂說了幾句話。
說的全都是一些場面話,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符桃兒跟著太后從太華殿回到了長信宮,等到下值之後,她回到自己的宮室裡。王鍾兒將拿來的膳食放到火上熱了熱拿過來。
因為符桃兒攀附上了太后身邊的馮育,她們才有這處便利,要不然就只能和其他普通宮人一樣睡大通鋪,若是趕不上就吃殘羹冷炙。
“你知道太后家的侄女麼?”符桃兒持著箸扒拉了兩下面前的飯食。
王鍾兒抬頭,“太后家的侄女那麼多,除去送出宮的那兩個,還有不少呢。”
符桃兒把今日跟著太后的所見和王鍾兒說了。
王鍾兒沉吟了小會,“這麼說,太后孃家人還真的要出個有出息的了?”
“也好,現如今天子對誰都不感興趣,有個人來開竅也是好的。等開了竅,你也就有希望了。”
符桃兒咬著麵餅,“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人。”
王鍾兒看了一眼她,“現如今還是先讓陛下注意到你,要不然透過太后這條路也是好的。至於太后孃家侄女,眼下關心她做什麼。若是真的成了,到那時候再看也不遲。”
符桃兒點頭。
元茂的毛病是心病,白悅悅瞧著原先他喝的那些藥全都停了。
然而喝的都是一些止咳和養護嗓子的藥。畢竟是皇帝,要是上朝操著一口啞掉的嗓子,那太不好看了。
白悅悅持著端上來的湯藥,她令人準備了各色飴糖,和哄孩子吃藥一樣,只等元茂把藥喝下去,就將糖塞進口。
“朕早說了,那些醫官開的藥沒什麼用處。”
元茂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