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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茂見狀也不說話了,他前生給下面的弟弟們安排婚事,但並不插手叔父們。對於下面的弟弟們,他是長兄,也是天子。他理所應當的給這些弟弟們安排王妃,弟弟們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但叔父們都是長輩,他可以用天子的身份去賜婚,但對長輩來說顯得不尊重。
他一聽嘴角牽出一抹笑,就此打住不提了。
元茂休息了下,領著人去尋白悅悅。
白悅悅不和他們一塊,自己騎馬到別的地方轉了兩圈。見到他們一行人騎馬回來,還有些責怪,“怎麼就回來了?”
“都差不多了。待會給你嚐嚐那些獵物。”元茂說著拉她去看那些獵物。
她才一去見到那些獵物,就不滿的蹙眉。
她把所有的不滿全都堆在臉上,“味道好衝。”
元茂大笑,他讓羽林郎把那些獵物抬下去,“現在我們先不回宮。”
宮裡雖然花團錦簇,但到處都是人,四處全是眼睛盯著一舉一動,好報到長信宮那裡去。宮外才能得那麼片刻的寧靜。
元茂已經過了十來年的自由日子,重新再回少年時候這種被束縛約束的生活,很是不滿。
尤其帝王掌控一切的渴望比前生更強,所以他乾脆帶了人在宮外溜達,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時候再回宮。
元茂讓羽林郎把那些獵物都拿下去拔毛剝皮,午膳就是這些東西了。
白悅悅眼角餘光看到長樂王過來,她站起身就要避開。元茂一把抓住她的手,手上用力把她給拉了回去。
“是阿叔。”他無辜且無害的望著她,“躲著阿叔做什麼?”
他平靜的目光下似乎藏著別樣的意思,白悅悅躲不過去,話張口就來,“我還不是怕你們有話要說,太后畢竟是我姑母,我還是避避嫌。”
“不必。”元茂笑道。
“你就算聽到了什麼,也不會告訴太后的。”
前生她就是這樣,對皇太后所有命令置若罔聞。以至於徹底激怒了這位姑母。
元茂一手拉住她,另外一手衝著長樂王揮手。
白悅悅在他身邊只覺得元茂此刻像一隻得意洋洋的孔雀,正鉚足了勁向自己曾經的情敵炫耀自己的勝出。
她在宮裡沒聽過元茂怎麼提起長樂王,還以為他不在乎。
原來他不是不在乎,只是等著機會呢!
長樂王過來,“陛下。”
白悅悅恨不得掩面而逃,但是元茂卻握緊了她的手不放,還故意將她的手拉過來,放在他的腿上,好生一副親暱的樣子。
元茂指了指離自己最近的一塊石頭,示意他坐下。
“朕有事請問阿叔,朕想要立皇后,可是長信宮不肯。這要怎麼辦?”
長樂王坐下來,眼睛只是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小塊地方。
“那先請陛下恕了臣的罪。”
元茂就笑了,“叔侄之間還有什麼不好說,其他人都已經避開。”
他又看了一眼白悅悅,“她也不是外人。”
的確不是,皇太后反對立這個侄女為皇后。換了平常的人,都已經對姑母覺得十分惱火。
“這件事的根本還是皇太后沒有歸政。”長樂王開口道。
“皇太后臨朝稱制多年,朝堂上許多朝臣都是皇太后一手提拔起來。因此陛下才會像如今這麼頗受阻力。”
“此事若是不解決,那麼照著長信宮的性子,日後依然還是會有別的麻煩。”
元茂聽後點了點頭,問題的根源還是在於他沒有掌權。
“阿叔果然是直言直語。”
長樂王笑了笑,“陛下叫臣來,不就是為了這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