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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說完,元茂捂住唇咳的撕心裂肺。
“先尋個地方把人安排好。去請大和尚過來看看吧?”
長樂王點頭,他一手扛起元茂就往不遠處的禪房去。
達官貴人們拜佛都有專門的禪房休息。路過的沙彌見狀,紛紛過來問出了什麼事。面上比長樂王還要焦急。
這些貴人們要是在寺廟裡出了什麼事,廟裡頭的這些僧人都吃不了兜著走。說是方外之人,但哪裡逃得過世俗規矩。
沙彌們連忙上報,不多時就有僧人來領著他們到了一間寬敞乾淨的禪房,而後又來了一個年老的僧人。
此刻出家人多少會一些醫術,或是行醫救人,或是方便自己。有些醫術還頗高。
元茂已經在臥榻上蜷縮成一團,他臉上滿是不正常的潮紅,手掌在身前握緊,呈現無助又極其防備的姿態。
白悅悅看著忍不住往長樂王那裡挪了挪,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問,“這是怎麼了?”
長樂王也眉頭緊鎖,他沒聽說過天子有這種病症,轉頭就去看高冶。
高冶對著兩人或是疑問或是探究的目光,苦的嘴裡都像塞滿了黃連。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陛下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高冶說著,忍不住偷偷的瞧面前這倆。
他在天子身邊這麼些年,沒見過這種情形,也沒聽那些中官私下說過。偏偏見到這倆在一起就有了。
他偷偷的看面前這倆,該不會是被氣出來的吧?
高冶想起天子見到這兩人在樹林裡說笑的臉色煞白,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撞見了妻子私情的男人。只是沒有和姦夫扭打在一塊而已。
這個念頭冒出來,就越來越強,弄得他忍不住頻頻向長樂王和白悅悅看過去。
“你看什麼?”長樂王識感敏銳,高冶才投過去一眼,立即就被察覺。
長樂王沉聲發問,已經有幾分不悅。高冶被問的一激靈,“只是看大王儀表瑰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長樂王蹙眉,他上前了兩步,免得高冶看到身旁的少女。
那邊僧人正在診治,門外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三姊姊,你在麼?”
“是四娘。”白悅悅面色有些奇怪,“她怎麼來了?”
她和長樂王對視一眼,長樂王輕聲道,“把她打發走,千萬不要讓她知道陛下在這裡。”
白悅悅點頭,她過去推開門,見到四娘虞寧領著婢女站在門外。
“四娘怎麼在這?”白悅悅從門內出來,將門合上。
虞寧看了門內一眼,見到了門內的人影。
“四娘不是跟著大姊二姊在禮佛麼?”
虞寧笑了笑,她前生已經禮佛禮夠了,濃厚的旃檀佛香貫穿了她整個後半生。到了死才解脫。
她如今只要聽到那些佛號和聞到旃檀味,就忍不住反胃。更別說跪坐在蒲團上禮佛了。
她自從再活過來,從來不敢放鬆對眼前人的關注。她身邊的婢女來報,說三娘子跟著一群男子到了一間禪房。
當年的宮廷醜事原本就有些風言風語傳播,再加上帝后離奇一前一後離世,宮外也有傳聞,她哪怕出家為尼了,也聽說過。
如今聽說三娘跟著好幾個男人入了禪房,聯想到前世那個宮廷傳聞,她領著婢女過來。
即使三娘已經無意入宮,但她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徹底斷了三娘入宮的後路為好。
畢竟話是三娘自己說,萬一哪日她後悔了怎麼辦?
這樣的人入宮,若是再一次東窗事發,將整個白家都陷入危險境地不說,還會令整個家族臉面掃地。她絕對不允許此事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