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王這麼潔身自好,不娶妻納妾也就罷了,連下面孝敬的美姬都不要,怕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暗疾。
怕是人“成事”不了,要不然正值年輕力壯,怎麼可能忍受的了身邊沒有女人?
私下那些流言說的有鼻子有眼,就差沒真的給長樂王請個這方面的名醫好好看看。高冶那時候聽了個耳朵,哈哈圖一樂。
現在他看到了什麼??
高冶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整個人在馬背上不由自主的站起來,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長樂王有一張容色出眾的臉,只要看過一眼就很難忘記,更難弄錯。
他今日著硃色廣袖外衫,內裡雪白的中單,內外對比鮮明。越發的醒目。
這下是真的沒認錯了。
高冶見到旁邊的白三娘說說笑笑,把手裡的一株桃花給抵了過去。長樂王身形有瞬間的遲緩,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完了完了。
高冶一屁股給跌在馬背上,他自己樣貌不錯,經常被各類女子丟擲瓜果鮮花。女子送花給男子,基本上就沒什麼好心。
難道這白三娘已經忘記自己肩上的重擔,準備琵琶別抱了?
還沒等他冒出下個想法,屁股下的馬已經他突然一下跌坐下來,加在馬背上的體重帶著馬不滿,撅起蹄子。高冶嚇得一手趕緊拽住馬韁,免得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給摔下來。
他人才在馬背上安穩坐下來,正要伸長脖子去看的更清楚,這時候遠處兩塊暗器當頭砸來。一塊擊中他的臉上,另外一塊重擊他的肚子。
高冶整個人差點沒掉下來,他一手捂頭一手按住肚子,痛的眼前發黑。等好歹緩和下再去看地上,發現痛擊自己的竟然是兩個青果。抬頭去看,發現長樂王和白三娘已經背對著他走遠了。
白三娘腳下不知道踩著了什麼,腳下一崴,旁邊的長樂王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的手臂,等人站穩沒有進一步立即鬆手。
高冶一手捂頭一手捂肚,一時間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賞景踏春的興致立即沒有了,他拉過馬頭掉頭回家,把派出去盯著上黨公府的人叫回來。
天子令他盯著白家三娘,他身為臣子聽命。但這活是真不好做。大家都是一個坊內的,坊內轉過幾條大道基本上就到了,更何況各家各戶前都有閽人守著,想要盯人不出紕漏不被人發現,還真不是人做的事。
派出去的人有些盯著出行,有些則買通府內人打聽訊息。各顯神通。
高冶坐在坐床上,“最近白家三娘可有什麼訊息?”
下面跪著的人低頭道,“要說訊息,倒是有一樁,半個月前白家三娘子去了一趟長樂王府上。”
高冶正捂住頭上的淤青,聽到這一句差點沒跳起來,他這一動作牽扯到肚子上那塊,差點沒痛得起不來。
現在洛陽的女子是越來越彪悍有力,拿青果砸郎君那都不是嬌滴滴的,是掄石頭一樣的砸。
哪怕他自小弓馬嫻熟,也被砸的差點起不來。
“怎麼不早點來報!”高冶怒斥。
說話的家僕被他嚇得一縮,但話既然說出來了,想要吞回去當做沒說過也來不及了。
“白三娘子只去過一次,而且很快就出來了。”家僕道。
高冶聽後坐在原處沉思好半會,“不應該啊……”
他本人和長樂王沒有任何交往,但是族中叔伯在朝中為官的不少,和長樂王也打過交道,長樂王此人並不是什麼容易和人一見如故的,想要和他有什麼交情少說要來往個好幾次,而且還不能讓他覺得不快。
若是讓他覺得不快了,就算不表露在面上,也只是泛泛之交,沒有其他可能了。
就這麼一次,讓得了長樂王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