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大事。”
白悅悅點頭,“我知道,我就是氣他不說說自己如何,好不容易送來一封書信,不提他自己半個字,都是擔心我在洛陽裡如何。”
元茂回眸看過來,“哦?阿叔在書信裡寫什麼了?”
前世元茂對士人們足夠的禮賢下士,這一套如今他做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就是問我好不好,然後叮囑我……”她說著飛快的看了一眼元茂,還記得那日他在殿內說的話。
“要照顧好自己。”
元茂看著遠處,神色淡淡,“放心,朕是不會讓自己的叔父去涉險。可能事務是有點麻煩費心費力,但絕對不會涉險。”
“我信陛下。”
少女的嗓音甜甜的,那張臉龐因為喜悅在日光下璀璨奪目。
元茂袖中手掌握緊,他面上依然沒有半點異樣。
“好了,朕也該回宮了。”
白悅悅一聽,無異於天籟。
她行禮,“恭送陛下。”
元茂聽她行禮行的乾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甚至他還能看出來她鬆了一口氣,渾身上下都輕鬆下來了。
看來他那話怕不是正中她下懷了。
一口氣憋在了嗓子口,雙耳裡都嗡嗡直響。
他垂首看她,只見到她那恭順的發頂,還有脊背。
元茂掉頭就走,走出一段路,他回過頭來去看。見到她還在那裡,只是她沒有抬頭,更沒有看他一眼。
元茂回身過去,大步匆匆向外去。
中常侍正等著,見著元茂來了,連忙請他上車。
天子上車後,聽到裡頭咚的一聲,車身都連帶著顫動了兩下。想來是裡頭的人一腳踹在了車壁上。
前頭的馬像是覺察到了車內人的怒氣,不安的刨動了下馬蹄。嚇得御夫連忙安撫了馬,免得馬受驚發狂狂奔。
等了小會,中常侍沒見到車內還有其他動靜之後,讓御夫駕車回宮。
中常侍騎馬跟在一旁,突然車簾被裡頭的人開啟,天子的嗓音從裡頭傳來,“你說,對沒心沒肺的人,要怎麼辦?”
中常侍頓時渾身的皮都要繃緊了,“這……若是不通情理的話,丟開算了。畢竟天下何處不是人呢?”
他回答的聲音才落下,原本打起來的車簾頓時落了下去。
車內的元茂,手撐著頭。
身邊的人,不管身份如何,都在勸說他放棄。
前生如此,今生也是一樣。只有他自己一意孤行。
元茂艱難的試著想了下若是放棄會如何,可是這個念頭才冒出來,一股濃厚的絕望和割裂從他心底竄出。
他放不開。
前生放不開,今生也是。
她早已經成了他的一部分,放棄她,等於是生生持刀從他軀體上割下。
他不能。
白悅悅送走元茂,回頭就見到下面年幼的弟弟妹妹們正神情怪異的看她。
高門之中,人懂事的都早。哪怕年歲不大,但是個個精的和鬼似的。
“阿姊,陛下似乎很看重你。”終於有一個開口說了。
“可是阿姊不是和長樂王已經定親了麼?”
說話的那個突然感覺自己說了什麼,頓時伸手捂住嘴。
白悅悅看那兩個說話的一眼,走到他們面前,抬手下去,給他們腦門上一個爆慄。這下其餘人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她懶得搭理這些人,自己回到別莊的住所,四周風景秀麗。她靠坐在那兒懶懶的曬太陽,吃了東西,美美的睡了一覺。
等到再起來,就是白遜那邊的人請她過去。
白遜坐在坐床上,左右兩邊的美婢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