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都懷疑裴敏之是不是嗑藥多了,以至於忘性如此強大。
“放心,也就這麼一回,不會常常服用。”裴敏之道,“許多人去看熱鬧了,你不去?”
秦萱楞了一下才想起來,今天是高句麗王之父的墳墓要被髮掘出來,許多人都跑去看熱鬧去了,“挖墓有個甚麼好看的,倒是你,你向將軍提出這個提議,會不會有外人藉此抨擊你?”
秦萱擔心這個,人言是可以殺人的,要是一人來一句,雖然沒有把裴敏之怎麼樣,但也夠他受的。
“這節骨眼上的,誰還記掛這個?”裴敏之吃了藥散,這會正是藥效發揮的時候,他這會天不怕地不怕,要是來個人到他面前討嫌,說不定還會把人給臭罵一通。
“放心沒事的。”裴敏之搖著手裡的塵尾道,一派悠然自得,“我自有分寸。”
秦萱聽裴敏之這麼說,反而覺得,哪天裴敏之說不定就被人給套了麻袋。
北邊可不興所謂的名士之風,其實所謂名士之風在秦萱看來,更多是沒事發瘋。
“這王墓挖開了,到時候再把這裡給燒了,”裴敏之把塵尾的玉柄在柱子上敲了敲,到時候高句麗想不過來俯首稱臣都難,說著他乜了秦萱一眼,“這打仗嘛,也不一定完全要靠蠻力,用些手段,事半功倍。我們可以少死些人,高句麗也少折騰些,算來算去,也就高句麗王一個人不痛快了。”
“他不痛快總比大家都不痛快要強。”秦萱道,凡事有舍有得,高句麗地勢複雜,打起來人就都躲到了山林裡頭,還真的不如下一劑猛藥,讓高句麗俯首稱臣來的好。
“開竅了。”裴敏之笑。
不遠處,馮封看到這幕不禁嘆氣:這兩個怎麼又站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