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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慕容泫突然做了一個消聲的動作,“神靈無處不在,還是小心些為好。”
秦萱嘟囔了幾句,“漢人也說神靈都是人想出來的,你幹嘛還信這個?”秦萱想不明白,像慕容泫這種在戰場上的將領,竟然還會信這些東西。
“如果沒有神靈的話,我不可能遇見你。”慕容泫低聲道,若是沒有神靈,他又怎麼會再次遇見她,來讓他挽回呢。
秦萱這個時候實在是沒有心思聽慕容泫的情話,她疼的都已經麻木了,反正一下撕開和慢慢撕開都沒有半點差別。
“你別急,躺著,我來。”慕容泫道。
秦萱經過一場廝殺,原先就有些疲憊,後來又遇見刺殺,就算體力上撐得住,也累了。她照著慕容泫所說的那樣躺在床榻上閉上了眼睛,“待會衣服撕下來,你先把傷口清洗一下,撒上藥,那邊有我準備的包紮傷口用的繃帶,待會就用那個。”
慕容泫看到了那些被煮的發白的布條,他口裡應了一聲。
他的手很輕,盡力將力度放到最輕,秦萱皺緊了眉頭,要是那些漢醫來的話要好上許多,奈何她眼下最見不得的就是這些醫者。
好在慕容泫有足夠的耐心,秦萱趴在床上都快要睡著了,背上都已經麻木了,再疼她也不會滿床打滾。慕容泫額頭上起了一層汗。他前生的時候,幾乎半輩子都耗在沙場上,自己受過傷,也見過軍中的漢醫怎麼料理傷口。有時候戰事緊急,他也曾經給自己包紮過。
他終於將衣物分開的時候,額頭上滿滿的都是汗珠,還時不時的伸手擦拭一下頭上的汗珠。
傷口和衣物分開的時候,秦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衣物撕開之後,傷口還是再次流血,幸好秦萱向來有自己準備藥物的習慣。止血消腫的還有其他亂七八糟一堆都有,她還在藥瓶上用紙條貼好,慕容泫找藥都不費半點力氣。
“恐怕這段時間你不能夠動的太厲害。”慕容泫看了一下,傷口不深,但是他見多了看似是小傷,結果把人命給折騰沒了的。其實對付這種傷口最好是用烙鐵燙過,但是那種簡直堪比酷刑,慕容泫萬不得已,是不想用到秦萱身上。
“而且還不能吃牛肉羊肉這種發物。”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吃些蔬菜了?”秦萱有些奇怪慕容泫竟然講究漢醫的那一套,不過她知道作為病患最好是謹遵醫囑,但是軍中是照著鮮卑人的飲食習慣來的。吃的最多的就是牛羊,喝的都是酪漿。在鮮卑人那裡,時令的蔬菜瓜果才是真正的奢侈品。
她吃不起啊!
“大不了你到我那裡用膳就是。”慕容泫根本就不覺得這個是問題。慕容奎出發之前,已經讓人將糧草運來,其中對於燕王和燕王一些器重的將領有少量的蔬菜果物供應,雖然不多,但畢竟還是有。
“我到時候把你給吃窮了。”慕容泫給她清理傷口,完了將藥粉仔細的給她敷上,拿過乾淨的布條給她裹上。
慕容泫將她換下來的衣服放在一邊,拿過乾淨的給她穿上。他看到那帶血的中衣,伸手見那件被剪的不成樣子的中衣團成一團藏起來。
秦萱喝了一點水躺著休息了。
慕容泫出來,外頭慕容祁已經在等他。慕容祁是來問慕容泫關於抓到的那兩個羯人怎麼處置。
軍中掌管刑罰的人正好是從慕容祁手下出來的,而慕容祁聽說這兩個羯人是刺殺慕容泫的時候被抓的,燕王慕容奎的意思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他覺得還是來問問慕容泫這個事主的看法。
“那兩個人,大王下令該怎麼審問就怎麼審問。”慕容祁瞧見慕容泫一出秦萱的營帳就滿臉的殺氣,知道他心情不好,不過他心情再不好,事情還是得問。
“你……有甚麼想要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