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兒子說這些話,“如果太子用你也就罷了,偏偏是陛下。你強勢了,太子就該不舒服了。”
沒有哪個太子願意見著弟弟比自己還要能幹的。可惜太子不能夠和弟弟們一樣可以在外面攻城略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帝可以御駕親征,但是皇太子必須要坐鎮在都城。
所以要是弟弟們能幹點,皇太子簡直坐立不安。
“這個兒知道。”慕容泫答道,他當然知道,他就是要慕容煦夜不能寐,日日夜夜都被恐懼和焦慮包圍。
“你知道就該知道怎麼做,給太子說些話,給他的妃嬪送些東西。”高昭儀說這話倒是難得的全心全意為慕容泫著想,她不認為自己的兒子有奪位的可能。畢竟他的生母是漢人,舅家並不掌握兵權,對他實在是沒有多少助力。除非娶一個背後有勢力的鮮卑貴女,不然日後也只是做賢王的份兒。
既然遲早都要做賢王,和太子打好關係也就非常重要了。
“兒知道了。”慕容泫點頭,說的是知道了,而不是“唯”,可見他就算聽了之後也不會去做。
高昭儀見著慕容泫那模樣,頓時就火上心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婦人之言,不堪入耳?”
“阿姨誤會了。”慕容泫在枰上坐正了身軀道。
如果真的打算和未來的皇帝打好關係,那麼照著生母說的那些話去做事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打算。哪怕他要做出姿態,也必須要當著皇帝和眾人的面前,讓人知道他是多麼的無辜,而慕容煦是多麼的暴躁。
“我話已經說了,聽還是不聽都是你自己決定。”高昭儀知道慕容泫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性子,她之前倒是想讓這個兒子聽話,結果發現這個兒子早就脫離了她的掌控。
“不過你也別覺得我長舌。你如今所作所為,等於是把自己加在火上烤。”高昭儀知道若是慕容泫再這麼下去,手中的權力如同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那麼和太子勢必如同水火。到那個時候,兩人可就不是說停就能停了。
到那個時候,便是真正的你死活我。
“兒謝阿姨的教誨。”慕容泫想笑,但面上一派的真誠,看的高昭儀心口犯堵。
“常言道,忠言逆耳利於行,你和太子還是和睦一樣才好。另外,你還和那個男人不清不楚?”高昭儀說著話題就轉到了秦萱的身上。
慕容泫沒有說話。
“那是個和董賢一樣的人,容貌或許好看,但德行才能恐怕完全擔不起你給他的擔子。”對於秦萱,高昭儀從來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聽說他有什麼事蹟。心裡厭惡這個人,自然是怎麼壞就將人怎麼想。
哪怕是士族也不例外,士族對於寒門的惡意和不屑,是超乎尋常人的想象。
“阿姨怎麼知道他和董賢相似?”慕容泫聽高昭儀說起秦萱,原先臉上的那點笑容也沒有了,他眉頭蹙起,“或者說,阿姨在宮中可曾聽過他有過董賢的那些舉動,或者是打過敗仗?”
“……你!”高昭儀沒有想到方才還溫和的兒子,一下子就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你是怎麼和母親說話的?”
“阿姨在宮中,應當更加謹言慎行。”慕容泫道,“襄武將軍並沒有和所謂的董賢一樣,徒有容貌卻沒有半點才能,這次塞北大捷,他立了首功,夜襲左賢王營地。請問,這能和董賢相提並論嗎?!”
高昭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看不起秦萱的寒門出身,甚至秦萱還是當時士族看做最下賤,幾乎和奴婢等同的將種。這樣的武人在永嘉之亂之前,連給士族們做奴婢都沒有資格!
“你膽子大了,有膽量和母親叫板了。”高昭儀一輩子沒和人吵過架,不管有什麼不滿,她都不會和人吵鬧,因為那是市井潑婦所為,而不是世家女該有的風範。但是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