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到。
慕容泫雙手合十,佛堂內香菸繚繞,供桌上的貢品豐盛。這些都是家人照著慕容泫的吩咐擺放的,日日供奉在佛像面前的是才採摘下來的花果和帶著晨露的鮮花。
慕容泫突然之間就信了佛,這訊息成為鄴城裡貴族們的新鮮談資,不過貴族們的最大談資還是在外頭征戰的那些將軍們。朝中的將軍以慕容家的宗室居多,當然其他人也有,不過手中有軍權的絕大多數都是慕容家的人。
幷州還有晉陽一代還有些人沒有完全收服,黃河以南,燕軍已經渡過去去了,那邊的戰事也很惹人注目。
太原王莫名其妙的就信佛這件事被做了一段時間的談資之後,漸漸的就鮮有人再提起。畢竟誰也沒有那個空閒盯著太原王到底是信佛通道,或者是親自光著上身幹了鮮卑女巫的活去跳薩滿舞。
當然後面要是慕容泫真的去做的話,保證鄴城內有一大群小姑娘手拉手去圍觀。
秦萱從鄴城出發,前往卞城。慕容蘭那個倒黴催的,沒事去撩晉軍,要是活著回來倒還好說,結果還被人家給殺了,人死了不說,身後簡直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給了秦萱機會。
秦萱聽說現在駐紮在卞城附近的是荀羨,從姓氏上來判斷,她也知道這個是個士族。不過她向來不會因為是士族就對那個人有所尊敬。相反懷抱著土鱉對士族的羨慕嫉妒恨的仇富心理,秦萱下手反而更加不留情面。
兩軍對上就劍拔弩張。
“我軍如今士氣正旺,晉軍雖然上回大勝了那麼一場,但是真正要算起來,晉軍的優勢和劣勢十分明顯。”大帳內,秦萱看著面前的沙盤和手下的將領說道,“一鼓作氣勢如虎,再而衰三而竭。”她說著笑了笑,“晉軍對外作戰以來,負多勝少,而且江南瘴氣甚厚,土地貧瘠,我敢保證,他們的供給不一定能夠跟得上。”
“但是這些人,知道但不會將這事放在心上。”
秦萱手裡的翎羽在洸水的位置畫了一個圓圈,當初晉軍將慕容蘭從洸水一路追到汶水。
現在她也要把這些一點點的收回來。
“將軍的意思是?”有個將領出聲。
“他們的性情有多高傲,就有多自負。”秦萱說著眉頭皺起來,“而且慕容蘭當初帶兵的時候,手下兵士並不多,奔襲之中讓人給鑽了空子。”
才勝過一場,秦萱覺得這時候,晉軍裡頭恐怕會有人自信心爆棚。
秦萱覺得若是真來面對面的,荀羨的贏面並不大,甚至很小。她沒有和晉軍面對面的交鋒過,但她和魏軍打過。晉軍比不上冉魏的重步兵,她也沒有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傳我命令,遣人過去夜間騷擾晉軍,”秦萱手裡的翎羽再一次拂過洸水的日子,“再過幾日就會下大雨了吧?”
軍營裡頭總會有那麼幾個人專門負責推測天氣。是活的天氣預報,“正是,說是這幾日之類,會下大雨。”
秦萱聽後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這段時間燕軍每日夜晚對著那邊的晉軍就開始騷擾,夜裡放箭不說,還喜歡放火箭,火箭這玩意兒簡直讓人頭痛,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大火。
天天夜晚如此,燕軍每日夜裡就來襲擊,等到裡頭的晉軍喊打喊殺衝出來,那些燕軍頓時就逃得無影無蹤。
如此連續了好幾日,終於是有人過來攻晉軍,晉軍立即出發了,兩方隊伍你追我趕。路上燕軍似乎受不了晉軍的追擊,個個開始丟盔棄甲,只留下逃命的馬還有腰上的刀。
晉軍此前已經勝過了一場,甚至還親眼看見晉軍如何追擊燕軍的場景,見著燕軍丟盔棄甲,領頭的將領熱血沸騰,令人追擊。
就這樣緊追不捨,到了一段兩邊高中間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