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頭顱來祭天。”面前男人的話語裡頭透出無盡的血腥。
秦萱只是冷笑,“用我的頭,不如用你的頭來以謝天下的罪好了。”
她可不是什麼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的人,眼前這人是誰她心知肚明,同樣的,他下的那道所謂的詔令,要是說真的為了什麼大義,那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不過是裹著一層皮的剷除異己罷了。
而且那道命令一下,死的可不僅僅是胡人,許多鼻子高鬍鬚濃密的漢人也被殺了。
“口氣可真大,就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對面的那個男人笑的殘忍,手中用力,似乎是要劈砍開她手裡的步槊,直接將她斬作兩半。
秦萱感受的到手中的壓力增強,可惜她也漸漸的跟著對面加大了力氣,要說真的比較誰力氣大,她可是不怕。
刀戟砍在一處,兩人都不分上下,而他們身邊的人也廝殺聲震天。
漸漸的冉閔看到那年輕的男人漸漸的開始不支,額頭上滲出汗珠。
過了不久其他的燕軍騎兵也開始向後潰敗,他們的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畢竟這邊叢林不是他們應當呆的地方,騎兵能夠一展雄風的是在平地上,而不是在叢林裡頭,這裡是步兵的天下。
步槊掃來帶著一股猛烈的勁風,甚至將冉閔都逼退幾步,那個年輕的男人高喝了幾句,就倉皇牽過馬頭向後逃去。
“哪裡逃!”冉閔正想要那人的項上人頭,哪裡會真的放他離開,立刻就帶著大軍追了上去。
騎兵們的潰逃激起了魏軍眾人的殺欲,這麼多天來的飢餓和疲憊,似乎都在這場追擊中找到了發洩口,激起了他們的最後的力量,只要斬殺了這些這些時日來追殺他們的燕軍,他們就能有一條活路,甚至能吃上香噴噴的飯菜。
秦萱和朱洞妃之前就約定過的,照著一條大道直接逃奔向之前燕軍大軍所在的位置。
因為之前士兵們都被百夫長們關照過,對於魏軍要避讓,不能夠擺出真的和他們拼命的模樣。
所以這些魏兵是真的以為燕軍怕了,血紅著雙眼前來追趕。
道路兩邊的山巒飛快向後退,因為快速前進而起的風吹拂到了面上,讓人覺得一陣疼痛。秦萱經歷過遼東那刀割一樣的天氣,對於這個馮她幾乎是沒有多少感覺。
繞過幾道山頭,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片平原,秦萱知道已經到了。她用鮮卑話大喝一聲,“快點!”
燕軍中有漢人也有鮮卑人,其中漢人大多數是和鮮卑人混在一塊生活過的,可以說是鮮卑化後的漢人,聽得懂鮮卑話。她這話一出來,身後的那些百夫長們打起了只有騎兵們之間才看得懂的暗語,暗語被伍長什長傳下去,全體加快了速度,向前衝去。
隱藏在山頭後的那些騎兵們從藏身之處奔跑出來,架起手裡的弓箭對準魏軍就射。那些騎兵騎著高頭大馬,他們騎坐的戰馬彼此之間都用鐵鏈連結,使得他們同進同退,不能夠臨陣脫逃。
這些士兵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神射手,他們組成了方陣依靠著手裡的弓箭和胯~下的戰馬,向前推進。
箭雨從天上落下,狠狠刺入魏軍陣中。這些燕軍射手,箭都是往天上射,從天上落下來的箭矢,貫穿力大大加強,甚至可以刺穿人身上的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