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真的對算術一竅不通。
“要不哪天我抽個時間教教你們吧?”秦萱一面登金條多少金餅幾枚,一面抬頭和幾個人說道。
這全軍上下皆文盲,她看著也是心塞。
“哎,不用不用。”烏矮真一聽秦萱這麼說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你們漢人的那些東西太難了,我可學不會。”
“有甚麼難的。”秦萱聽到烏矮真這話就笑,“要你背個口訣還那麼難?”
“就是難!”烏矮真聽到秦萱這話,一拍大腿道。“我聽漢人說話,除了你說的之外,壓根就不明白他們說個甚麼鳥語!還別甚麼……甚麼鳥人……”烏矮真不怎麼懂漢語,只能夠憑藉著記憶說出來。
“漢人的東西有用,但是我們可真的學不來。”烏矮真瞧著秦萱一臉的鬱悶,立刻道。生怕自個會被秦萱抓了去學這東西。秦萱在他們看來也算是相當有學問的人了,不僅僅能寫會算,而且還能夠處理傷口!
上回在常山幫著他自己的親兵清洗傷口之後,軍中的瘍醫們也開始學著用這種辦法。只是鹽塊和烈酒都不是容易得到的。不過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那種烙鐵烙熟傷口看著實在是太慘,能別來一回就別來,要不然折騰一回沒病死反倒是被折騰的快要斷氣了。
“聽說上回新來的那個漢醫還想要你去他那裡學醫術?”比德真開口說話了,他就是喜歡到處打聽八卦訊息,其中秦萱的也打聽到了不少。
“你從哪裡聽來的?”秦萱知道比德真口說的那個漢醫就是徐醫,徐醫在醫帳那邊,簡直比在慕容奎身邊還要逍遙自在,他在醫帳裡頭忙的開心,還有心思和旁人埋怨一下秦萱。
他好不容易想要收個徒弟,結果被無情的拒絕了!
“醫帳裡頭那些懂漢話的兄弟們都在說呢。”比德真說起這個就笑了,平常殺人殺的痛快,這一下子要去學救人,這怎麼想都覺得好笑。
“我沒時間學那個。”秦萱伸手揉了揉眉心,“都說技多不壓身,但是也要看有沒有那個精力去學。”
她以前只是粗略的學過一些止血包紮清洗傷口的,至於真的要系統的學,依照眼下的情況,沒有個十幾二十年,沒辦法獨立出來行醫。她實在是沒有那個精力學。
“可惜了。”比德真嘴上說可惜,可是面上表情賤賤的,絲毫不見他覺得可惜的樣子。“你手下還不是有個小奴隸麼,你上回說了要給他放良,要是他跟著你打仗不適合,就送去學這個,到時候也用的上。”比德真給秦萱出主意,反正打仗的人,就沒有不在戰場上受傷的,哪怕是再勇猛的人都是一樣,衝在越前面,受的傷也就越多。這時候身邊有個懂這事兒的人伺候,那多好啊。
“他啊。”秦萱想起梨塗來,梨塗的年紀送去學醫是最好的了,學醫的東西很多,而且十分的繁雜,其中還要需要跟著經驗老道的醫生各種出診積累經驗,這裡頭花費的時間可是相當的長。所以真的要學,最好從小就開始,到了長大,自然而然就可以出師了。
秦萱之前也有這個想法,覺得學醫可比打仗要好多了。只是一開始梨塗似乎有些不願意,想跟著她一道上沙場,所以暫時她也就沒提。
“看他自個的意思吧。”
“你是他的主人,還不是要他作甚麼,他就得作甚麼?”比德真可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秦萱這樣的主人已經夠好的了,要是還不知道知恩圖報,這樣的奴隸不如打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