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的屍體,這下有心思的也該老實下來了。
到了龍城,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龍城在之前並不是一個荒涼的城池,龍城這地方原來在漢代的時候是代國的國都,就是漢文帝呆過的。離匈奴鮮卑這樣的遊牧民族很近,因為位置重要,在朝廷南撤之前,都有派人駐守在這裡的。
只不過龍城曾經被匈奴攻打過,後來又在漢人和鮮卑人手裡換來換去,就算再繁華也得沒落下去了。
城中原先漢人留下來的屋子不少,就是需要修繕,不然直接住進去,會外面下大雨裡頭就下小雨。
秦萱蹲在屋頂上,手裡拿個錘子叮叮噹噹敲個沒停,那邊的蓋樓兄弟倆也在忙活。倒是賀拔氏和秦蕊做一些比較輕鬆的活計。
正忙活著,須卜涉歸這時候找上門來,就瞧見秦萱蹲在屋子上頭修房子。
秦萱袖子捲起來,露出兩條胳膊,她身形不顯,瞧上去好像只是一個瘦弱的少年,他才到門口還沒出聲,那邊就有一個年少的男子急急忙忙走來。
安達木也跟著大隊伍到了龍城,見識過大棘城的繁華,他說什麼也不肯回到自己的故鄉了,哪怕自己的族人都在那裡,對於他來說,外頭的世界正精彩,他也不甘心就這麼回去做一輩子的獵戶。
“咦,你不是那個……”安達木見到須卜涉歸,就認出他來。年輕人的記性格外好,尤其上回那事他印象深刻。
“是你啊。”須卜涉歸也記得這個經常到蓋樓家的小子,“你看上這家的小娘子了?來的這麼勤快!”
“胡說八道。”安達木黝黑的臉上紅了紅,他已經找好居住的地方了,隨便收拾一下就來找秦萱。反正他眼下就是一個人,再收拾也就是那樣。
“瞧,臉都紅了還說不是,”須卜涉歸對安達木有些印象,這小子算是有幾分膽量,當初旁人以為這家裡犯了事,人人躲避不及,他倒是找上門來為這家爭辯。
“小心點,這小娘子年歲還有些小,她那個阿兄可不是好相與的。”須卜涉歸想起那具身首分離的屍體,哪怕自個是上過沙場的,都忍不住打了個寒蟬:下手之狠,恐怕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給對方留下一條命。
“我不是……”安達木聽他說自己對秦蕊有意,嚇了一大跳。他從來將秦蕊當做自己的妹妹,尤其秦蕊還那般小,怎麼可能還有這種心思,他一張臉漲得通紅,“我不是那種心思,別胡說!”
“好好好,隨便你。”須卜涉歸懶得去管別人的私事,反正怎麼樣都是安達木自己的事,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只不過是來看人而已。
“說起來,你來幹甚麼?”安達木想起這傢伙幾乎不幹好事,立刻警覺起來。
“哈哈,我來看自個的兵不行麼?”須卜涉歸擺擺手,他一早就看中了秦萱,自家小子是個嬌貴的肉,上一回被秦萱打的滿地找牙,他上門找麻煩,但心裡還是敬佩這個人的。至少沒使陰招,一人對倆,不管怎麼說來都贏的光明正大。
秦萱修完屋頂,喉嚨裡渴的快要冒出火來,下了屋頂,接過妹妹遞過來的水囊,抬頭就見著安達木和須卜涉歸站在門口。
賀拔氏坐在一旁的胡床上,喝了一口羊奶。賀拔氏早就見到那邊的兩個人,只不過裝著沒看見。
院子裡頭忙的很,從大的到小的,個個都忙的腳不沾地,哪裡來的精力去管其他的人。又不是客人,有話直接進來說就是了。
“你來了啊。”秦萱這話是對安達木說的,她回過頭來看到了須卜涉歸,“怎麼就來了?”
她和須卜涉歸說過,等到家裡在龍城安定下來就和他說好入軍還是不入軍的事。但是這麼早人就來了,簡直出乎她的意料。
“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的!”須卜涉歸滿臉笑容走進門來,“大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