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厭惡的意思,懸起來的心放下來。
“可能……不會了。”
缺失了的東西再長回來,他聽說過,但從未親眼見過,而且他當年的傷口已經癒合,不管如何,恐怕都不會再長出來了。
蘇蘅道了一聲可惜,“早知道,我就乾脆把人也一塊弄了。”
她心裡不快活,必定也要讓別人不快活。
檀燁閉上眼,“不要。我……只當沒有過她這個母親。”
“不是因為你。”蘇蘅再三強調。
檀燁笑著嗯了一聲。
蘇蘅覺得這個事必須得說明白,“這個事我做出來從頭到尾和你沒關係。池子裡的魚蝦得了你血肉的滋養,都已經要化成精魅了。這便宜我佔不到,別人也不能佔到。”
檀燁閉上的眼睫隨著她這話動了下,他坐起身,定定看她,唇角牽出一抹笑。
“你會的。”
這沒頭沒腦的話說出來怪叫她奇怪,但檀燁並沒有繼續解釋,他眼神漉漉,又將她抱入懷中。
外面已經是反了天了。
後山龍尾湖莫名其妙的就被滑下來的山體給徹底填了。探查的人一進去,就發現偌大的一個湖被填成了平地。
這裡頭的原因雞飛狗跳了好一會根本就沒查出個眉目來。
朱浪坐在內堂裡,聽著下面人的稟報,臉色陰沉的幾乎滴水。曼夫人坐在一旁,也不做聲。
“該不是那孽畜回來了吧?”朱浪突然開口。
曼夫人扭頭過去,“誰知道呢。”
當年的那條幼龍,年紀幼小,但是極其難纏,如果不是盡了全閬風之力,他又趁著那條幼龍幼小經驗不多,恐怕鹿死誰手很難說。
更何況當年龍尾被斬斷,但是龍屍一直都沒有找到。
找不著屍首,那麼就不能把話說死。
這麼多年了,一直風平浪靜,平靜的讓朱浪都已經把這段往事徹底的拋到腦後,心安理得的將這段往事當做自己的功勞。可是現在那個湖全一下全平了。
不是別處,偏偏是龍尾湖,這很難不讓他多想。
他看了一眼曼夫人,“你沒有藏著他?”
那條幼龍的來歷,他猜得到。當初曼夫人和渤海君的那段往事,他都知道。
“我怎麼可能?”曼夫人回身瞪他,“如果我要藏起他,能藏到哪裡,你會感覺不到?”
“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對你到底怎麼樣嗎?”她激動起來,“我只當過我從來沒有遇到他,也沒有後面的一切,我跟你回來,這麼多年我可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甚至你和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帶回來,我都沒有話說,反觀你……”
朱浪聽到她翻舊賬,站起身來,“你說夠了沒有,我只是問你有沒有藏起過那條龍,你說沒有就是了,不必再給我說上那麼多沒用的東西。”
他對曼夫人早就沒有任何感覺了,一張臉生的再怎麼好看,也就新鮮個兩三年,兩三年時間一過,也就沒有任何新鮮感了。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放鬆,男人被戴過一次綠帽之後,就格外警覺,對曼夫人看守的格外牢固,這女人他可以不要,但是絕對不能被別的男人佔有。
寧可被他殺了埋了,也不能讓其他的男人佔了便宜。
他將人搶回來,處理了她留下的爛攤子,就把她丟在了那裡,下定決心,讓她下半輩子永遠只能守活寡,但凡她要鬧,就另外給個地方,把人關起來,好好的讓她一個人鬧個夠,對外只管說她又發脾氣了,要和他分居。反正她以前也經常這麼鬧。
“你要是再給我翻舊賬,那麼你給我好好的選個地方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