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兩個糰子彷彿聽見靜嘉在笑似的,稚嫩著嗷嗷了兩聲突出存在感。
靜嘉這才笑著將孩子抱過來湊到皇帝面前:“您還沒好好看過福寶和金寶吧?小阿哥是福寶,妹妹是金寶,萬福金安嘛,您別看他們現在不太好看,聽奶嬤嬤說等滿月後就看出來了,以後肯定特別好看。”
皇帝略有些失笑:“福寶和金寶?這是什麼名字?朕同意了嗎?”
“那您也不來呀。”靜嘉斜睨皇帝一眼,學著孩子的動靜軟綿綿道。
皇帝耳根子又有點發燙,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朕……朕前幾日忙。”
靜嘉看得出來皇帝守著人是不好意思說,也不急著問,只將孩子湊得更近些:“那您現在多看看,以後再想看他們這麼醜的時候可是見不著啦。”
“哪兒有你這麼當額孃的。”皇帝笑著敲了敲靜嘉腦門。
“我肯定是最好的額娘。”靜嘉挑眉自通道,“不信您就看著吧。”
皇帝有心多說幾句不能嬌慣,可瞧著孩子皮子上的紅潤都還沒褪呢,想了想便也沒說出口。
見福寶打了個哈欠,靜嘉這才叫奶嬤嬤等人抱著孩子去偏殿裡哄,她還有話要跟皇上說。
等人都出去後,皇帝這才再靜嘉發心親了親,聲音裡有幾分愧疚:“是朕不好,總是想著萬事周全些,卻叫你和孩子遭了罪。”
“您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您也說了咱們是一樣的人,過去都是不容易過來的,習慣的事情沒那麼好改,我都省得。”靜嘉靠在皇帝懷裡軟聲道,“再說就算前頭壓下去了,到底不好他們什麼都沒做就將人殺了,這會子不動手以後也……反而不如現在鬧出來。”
皇帝並不多說,他不是愛多解釋的人,心裡也清楚確實是他沒轉過彎兒來,才叫靜嘉受了罪,不過以後他們相互扶持,再不會發生這種事兒就是了。
“康太妃那邊還沒有動靜,如今泰平等人已經被朕禁足在府中,泰平那個老狐狸籌謀這麼多年,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後頭還要鬧騰一陣兒,說不準朝堂上會傳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你不必放在心上。”皇帝沉聲道,“朕也不想等了,陳年的瘡疤不如一次揭開,好是徹底解決,也能叫大清更安穩些。”
靜嘉想著皇帝跟她說這個,必定是有緣由的,便直接問道:“可是需要我現在就將後宮那幾個處置了?”
“不著急,她們掀不起大風浪來,只是慎刑司審問出來,那個跑出來喊話的小蘇拉,是儀嬪宮裡的。”皇帝捏著靜嘉的小手把玩,似是不經意道。
靜嘉有些詫異:“儀嬪?不可能吧,她自來是個不起眼的,二阿哥遭了那麼大罪,她後頭都沒再有動作,景陽宮那頭都沒叫人磋磨容答應,來害我……是康太妃吩咐的?”
“有些事朕不好直接問,問出什麼來……”皇帝說得有點艱難,“朕許是處置不了,要辛苦寧寧,與康太妃打交道,弄清楚她的心思。”
靜嘉不是個笨人,能讓皇帝為難的會是誰?哪怕是關爾佳氏都不怕啊,那也只剩——
“您懷疑是先帝所為?”靜嘉有些想不通,“先帝幫著泰平害死博墩?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皇帝嘆了口氣:“先帝哪怕沉溺求於仙問道,也是清明過的。他知道耶拉氏是大清的毒瘤,只是礙於先祖對耶拉氏的承諾,不能直接對耶拉氏動手。那時候耶拉氏隱約跟北蒙有來往,國庫空虛,皇權不穩,先帝為了大清……也許要拉攏關爾佳氏、墨家和納喇氏。至於博墩,也許是泰平趁機利用先帝除去了他,畢竟墨家那時候的勢力在軍中,墨家家主是想將家主之位傳給博墩的,在康太妃這件事情上……先帝不可能不知情。”
皇帝這話已經算是說的非常明白了,先帝想要將內務府完全掌控在手中為他所用,好平衡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