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那也是她們咎由自取,若不是她們不將人當人看,非逼著她進宮給容嬪當狗,便不會有今日。
靜嘉這些年替自家額娘唸經祈福,她輕易不願動殺念,哪怕是墨勒氏,她也不過是在不危害自己的基礎上,由著她報仇。
可對容嬪這般,即便她什麼都不做,只要爬到她頭上,容嬪便要叫她連帶著子孫都要掉進深淵的惡毒心思,靜嘉自問不是實在不能有好脾氣。
容嬪想要逼她服軟,那就叫她看看,自個兒逼出來的是狗還是狼。
“主兒想怎麼做?”魏嬤嬤順著靜嘉的心思問道。
靜嘉慵懶靠在軟枕上:“過些日子就說我不舒服,請程太醫過來給我診脈,身為寵妃佔盡了萬歲爺的恩寵,我也該有身孕了。”
魏嬤嬤猛地抬起頭來,錯愕中還帶著幾分喜色:“您可是覺出來有哪兒不對了?按理說您小日子過去也有半個多月了,說不準……”
“嬤嬤想哪兒去了。”靜嘉失笑,“即便有身孕,我也不可能剛懷上幾日就知道呀。”
見魏嬤嬤有些失落和不解,靜嘉才笑眯眯道:“左右萬歲爺下月就要北巡,在此之前,我必定要坐上貴妃位,甭管是在園子還是回宮裡,才能穩當些。若是有心思算計的,待我‘小產’後,只謀害皇嗣一條就能要她們的命。”
魏嬤嬤皺起眉:“……主兒,是不是有些不妥?且不說程太醫會不會幫您……幫您瞞著,欺君之罪到底不是小事兒。”
“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麼。”靜嘉不以為然,皇帝的縱容也確實叫她小心謹慎之餘,大膽了更多,“再說這事兒我也沒打算瞞著萬歲爺呀。”
晉位貴妃,前朝必定也不安寧,總要吵吵把火一段時間,時間不等人。
更重要的是……靜嘉偷偷捏著自己的腰,那痠軟銷魂的滋味兒,和幔帳裡層出不窮的花樣兒,靜嘉實在是消受不起,與其讓皇帝這般耗費精血,萬一傷了身子呢?不如直接來個痛快的。
她要是真懷了身子,萬捨不得拿孩子來算計。
魏嬤嬤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假懷孕的事兒……論起麻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端看萬歲爺怎麼想。
只是魏嬤嬤心裡略有些明悟,就衝著萬歲爺如今對主兒這份恩寵,誰有事兒也不會是自家主兒。
那她也就不必多說什麼廢話了,還不如替自家主兒多照顧著些身子來的更有意義。
這事兒靜嘉還沒跟皇帝說,便沒急著叫程太醫過來,左右皇帝出巡,不只是要欽天監算日子,還要零零碎碎收拾許多物什,皇帝出行什麼都要仔細妥帖,哪怕是夜壺都要多帶些,不能燻著萬歲爺。
“端貴太妃那邊也盯著些,她前陣子在宮裡張揚得很,進了園子卻做出個佛心兒模樣,說不準是憋著什麼心思。”靜嘉仔細叮囑,“如今宮裡宮外都不算太平,別叫人鑽了空子。”
魏嬤嬤點點頭:“奴婢記下了,待會兒就吩咐劉福盯緊些。”
皇帝要出巡的事兒,后妃們早就知道了,那些懷著出息心思的后妃們,好歹是有點子事情做,這便都開始爭搶跟出去的機會博寵。
大夥兒都清楚,照著天地一家春的恩寵,靜嘉是鐵定要跟著出去的,她們也不跟靜嘉爭,甚至還有些心思通透的,遇上靜嘉端的是謹小慎微,恭順至極,就盼著靜嘉瞧著她們順眼,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
過去的熱灶是柔妃和平妃那裡,靜嘉在四方亭發威後,別的不說,宮裡宮外都清楚這後宮的熱灶到底是哪頭了,平妃那裡門檻冷落了不少。
這叫平妃平白生出了許多怒氣來,不免就更怨恨容嬪,可是皇帝已經免了她和柔妃的掌宮權,如今只叫鄂魯管著,還沒下旨意說什麼呢,她也不敢找麻煩找得太明顯。
容嬪膩煩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