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樣子。”德妃道。
書文想了想回話:“若只是樣子貨,也差不離。”
“要奴婢說,只要她懂規矩,倒不必按閨秀的方式教導。”書雪插嘴,“小門小戶出來的,能糊弄人就行了,左右將來也未必……”
“書雪!不許胡說八道!”書文柳眉一豎呵斥道,“主兒最是心善,縱得你倒是黑了心腸。”
書雪縮了縮脖子不敢繼續說話。
德妃被逗得笑出來:“行了,不必替她找補,咱們不刻意去母留子,能不能活下來,看她自己的本事就成。”
書雪得意看了書文一眼,書文搖搖頭懶得說她。
“嘎魯代不是喜歡我新調製的香?”德妃放下手中工具擦了擦手,“將我新制出來的包好了給嘎魯代送去,跟她說也不必時時燃著,這香拿來薰衣裳更合適些,留香也更久。”
書文盯著那香頓了一下才應聲:“是,奴婢一會兒親自將這香給大公主送過去,大阿哥那裡的老紅神也用的差不多了,老大人淘換了幾根進來,奴婢一會兒一併送過去。”
德妃給了書文一個讚揚的眼神:“你辦事兒最是妥帖不過,若是保暉身子骨兒好些,叫他跟嘎魯代一起來我這兒坐坐。”
書文垂下眸子:“是,奴婢記住了。”
“對了,魏嬤嬤怎麼去的錦嬪那兒查出來了嗎?”德妃不甚在意書文的忌諱,她製作的香從來都無毒,只是與某些東西撞在一起才會有其妙的作用。
書文點點頭:“奴婢打探出來了,魏嬤嬤是得罪了尚儀局的劉佳掌司,您也知道劉掌司是太后身邊劉佳嬤嬤的堂妹,可魏嬤嬤更得尚儀局尚官的喜歡,那位劉掌司自然要排擠魏嬤嬤,孫總管傳話說萬歲爺要替錦嬪找嬤嬤,魏嬤嬤自請過去的。”
德妃挑眉:“自請?孫起行就沒跟著魏嬤嬤說什麼?”
“沒有,孫總管沒見著魏嬤嬤,只跟吳尚官吩咐完就走了,後頭都是魏嬤嬤自己爭取的。”書文回答道,她們已經在尚儀局安排了人,這事兒也並不難打聽。
“這樣啊……”德妃若有所思。
她其實拿捏不準,只是以前聽端貴太妃說過,那位魏嬤嬤曾經是在望月閣伺候過的,後來得罪了萬歲爺的生母被打發出去隨意嫁了人,後來不知道怎麼進了宮。
德妃派人查過,只查到魏嬤嬤的家人死絕了,這背後似乎有太后的影子,還有壽康宮的人插過手,只是能查到的人都已經被處置乾淨,魏嬤嬤也從不曾在太后或者其他人面前蹦躂過,她這才擱在了一旁。
德妃拿捏不準魏嬤嬤到底是太后的人還是萬歲爺的人,當年夫家出事兒連耶拉氏留下的舊奴都插了手,更是叫人霧裡看花。
“盯著錦嬪那裡的動靜,不管發生什麼,只要跟魏嬤嬤有關,都報給我聽。”德妃如此吩咐。
不只是她拿捏不準魏嬤嬤這步棋到底是誰下的,就連長春仙館這邊知道了也有些驚疑不定。
“魏劉氏自個兒過去的?”太后皺著眉問。
劉佳嬤嬤有些不自在:“您也知道明年選秀後,吳尚官就要請辭回鄉了,她屬意魏劉氏做尚官,可咱們一直都拿不準這魏劉氏到底是耶拉氏的人還是萬歲爺的人,老奴想了想,便由著劉掌司行事了。”
太后聽明白了,魏劉氏是被那位劉掌司逼得不得不走。
“先看看她在錦嬪身邊什麼情形,若是沒什麼不妥當的,就帶到哀家身邊來。”太后冷眼瞧了劉佳嬤嬤一眼,“當年若沒有她,昭貴人也死不了,耶拉氏來自漠南,你見她收攏過哪家包衣?哀家不管你們底下的小心思,別耽誤了大事。”
劉佳嬤嬤趕忙蹲下身去:“是,老奴記住了。”
她也知道魏劉氏不大可能是萬歲爺和先皇后的人,可那魏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