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醒了會子,得知您還睡著,還急得鬧猴兒尿呢。”半夏抿唇輕笑道。
宮裡不愛說苦,眼淚這些,比死字兒忌諱少些,到底叫人不愛聽,都是拿動物來打趣兒的。
見半夏還有心腸調侃,靜嘉便放心些,睡了這麼久她實在餓得不行,便先吃了東西再去看杜若。
又叫杜若吭吭唧唧抱著她鬧了多會子的猴兒尿不說,起碼一時間,這麗景軒倒是真正安穩下來。
擺佛經和長生牌位的桌子和案几都換了嶄新的,這事兒是誰都不敢耽擱的,仍是林姑姑帶人送過來的。
這回可是任哪個都不敢再擺姿態,明知道頭回送來的是新桌子,如何變成了舊的又要換一回,甭管誰都隻字不提。
至於簽註領出去是新物件這事兒,左不過就是隨便抓個倒黴的賞幾板子的事兒。
儘管林姑姑態度恭謹許多,可其他份例也是沒人說給換的,半夏有心思問一嘴,叫靜嘉給攔下了。
“不著急,雪中送炭也還不到時候呢,沒瞧見外邊兒日頭大著呢。”靜嘉慵懶笑著靠在軟枕上,繡重陽節要插茱萸的荷包。
半夏手上活計也不錯,坐在腳踏上跟著做活,過了好一會兒,瞧見外頭沒人,她才低低問出聲兒:“可是有些時日沒見著萬歲爺了,您……就不著急?”
靜嘉輕笑:“你這是攛掇自家小主爭寵?”
“奴婢哪兒敢呀。”半夏趕忙道,“奴婢就是覺得……覺得,哎呀,奴婢不敢妄議主子,可您橫不能一直在麗景軒待著,若叫人小瞧了,老早晚還要欺負咱們的。”
“這也還不到時候呢,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都知道萬歲爺因故厭棄我,這會子怎麼也不可能自打龍臉翻我的牌子。”靜嘉拍拍她腦袋,眸底待著愜意而玩味的笑,“唔……打進宮我就病著,綠頭牌做沒做好都兩說。”
半夏頓了頓針線,安心之餘也忍不住下氣,可不是怎麼的,敬事房還真未必準備了小主的綠頭牌。
主僕倆可朕是冤枉人敬事房總管了,人家中秋時候得知這位侍過寢,又聽孫起行神秘兮兮極盡猥瑣之能,透漏過這寢侍得多好,都沒出八月,那嶄新綠頭牌就擱盤子裡了,只是知道萬歲爺態度,沒敢往前放而已。
敬事房那位年紀不小的羅禮總管才是真真兒的人精子,雖說叫太后也敲打過,不動聲色探聽過,羅總管可是跟梁祿架膀子的契兄弟,心向著皇帝,自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可他是真急啊,在那檔子事兒上,大部分男人都覺得銷魂蝕骨,偏萬歲爺消極怠工。
先帝如何荒唐不說,乾德帝二十一的時候,皇阿哥遍地開花活蹦亂跳好些個,只是後頭大都叫耶拉氏給禍害沒了而已。
羅禮從師父手裡接過敬事房的差,已經是乾德朝後期了,就沒派上過幾次用場,這換了新君不免就更有鬥志些。
他一直以催促萬歲爺綿延皇家子嗣為己任,可七年過去,不算孝期也五年了,宮裡連上公主在內都沒湊夠一巴掌,還都不怎麼出息,他深深覺得對不住師父的栽培。
就靜嘉和半夏說話的第二日傍晚時候,聽說皇帝又叫了去,羅禮苦著臉又找孫起行哭去了。
“你小子給我句實話,你不是說萬歲爺……咳咳,龍精虎猛嗎?難不成是傷著了?”後半句羅禮背只是對著人比了口型,不敢叫人瞧見。
孫起行無奈,摸著腚往角落裡退:“諳達您過來,過來說。”
羅禮嘴角抽了抽,這姿勢瞧著忒欠踹,因為梁祿的關係,見沒人他一巴掌蓋在孫起行腦門兒上:“趕緊著,給我說個準成的。”
“萬歲爺肯定沒毛病。”孫起行摸著腦門兒也不生氣,“只是吧,您也知道男人總有點……咳咳,您懂的。這越是暫時不能吃的,它越招人惦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