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每年回家兩次了。妞妞很擔心媽媽,悄悄跟進了房間。見媽媽心情不好,默默坐在媽媽身旁依偎在她懷裡,盡最大努力去抹平媽媽內心的失落。
楊天驕兄妹三人,還有圓圓和小高(楊天虹的丈夫)是初二那天開車來的。楊天雄很奇怪怎麼沒看見安琪?含蓄的他又不好意思問,只能用期待的目光到處搜尋。江秋月看他那樣子心痛得掉淚,假如安琪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極可能會將安琪許配給他。她明顯感覺到,楊天雄的將來一定會前程遠大。
飯桌上的戴志成看著他也是心酸,只得家常般隨意說起安琪去了美國,今年不回家過春節。簡單直爽的玉瓊感嘆出安琪訂婚的事,剎那間就讓楊天雄石化。丁玉瓊發現自己多了嘴,但已經不可挽回。姐姐楊天虹連忙起身過去拉開哥哥,坐在弟弟身邊寬慰愛撫。
江秋月氣得用筷子佯敲了一下玉瓊的頭,罵她不注意場合。
“好熱呀!明姐,麻煩您給我拿一瓶啤酒來。”楊天雄僵硬說。
嫂子和戴志成正要制止,卻被江秋月阻止了。
不怎麼喝酒的楊天雄自斟自酌的喝了兩瓶啤酒,飯也沒吃。
“對不起,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說完便步履沉沉的獨自上樓去了客房。鍾芳蘭看他離去的背影,難過得扭頭流淚。
過了子夜就不是初二了。夜,是那麼的寂靜,寒風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斷斷續續,免得增添某些人心中的悲涼。空曠的天空,唯有一輪寒月散發著冷颼颼的光,像一個明亮透徹的冰盤,使大地覆上一層冷冷的寒霜。院裡因為寒冷不再有蟲鳴,靜謐得一片枯葉落地都是清晰可聞。
整棟樓房的人似乎都睡了,又似乎都沒睡,因為六方亭內的口琴聲傳入到每一個房間,幽婉悠暢的琴聲讓人倍感人間的無奈與蒼涼。
學敏靠著床枕靜靜聽著,品味著過去滿滿的傷逝;嫂子穿起睡袍佇立在窗前,凝視遠方陳哥的所在地;美華跟隨琴聲追尋,回憶起第一次與戴志成的相遇和第一次痛苦無奈的放棄;春梅蜷在被子裡,想起飛蛾撲火的淒厲;玉瓊聆聽著琴聲,在柔和的燈光下注視著熟睡的女兒;戴志成輕摟著詩雅,靜聽靈魂吹奏的琴聲;江秋月緊摟著妞妞目視著窗外,害怕再有女兒會離去、、、、、、
正所謂: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有情月長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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