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抱住媽媽大哭問:“媽媽,哥哥這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哥哥會不會不要妹妹了?不要媽媽了?”
女兒的話句句都在挖割她的心,讓江秋月疼痛得無法呼吸。猛的一下,她像驚醒般想到了什麼,不停地自我提醒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這小傢伙醒來一定會不開心。
她面對女兒肯定地說:“詩雅,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哥哥愛媽媽,愛詩雅,愛這個家,哥哥絕對不會不要我們,更不會離開我們的家。”聽完媽媽的話,詩雅哭聲小了很多。是啊,哥哥怎麼會捨得離開妹妹,離開媽媽和這個家呢?
今天的戴志如同樣也是興奮難抑。上午打電話得知這次兩科考試又順利透過,整天都是喜笑顏開。要不是一位家長因為開會到六點才接走孩子,她早就去江源機械廠和媽媽、弟弟、妹妹一起慶賀了。反正明天是星期天,她決定一大早就過去,今晚先和這邊的爸爸媽媽開心一晚。
可今天好奇怪呀?都快九點了,爸爸媽媽怎麼還不回家呢?平常就是爸爸有事,可媽媽怎不會這麼晚還不回來呀?正當她的疑慮不斷增長時,家裡的房門終於被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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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默默進來關好門,又一同默默地看著她。之後,爸爸則是重重仰坐在沙發上長嘆一口氣,媽媽則坐在一旁流淚哽咽。
“哎,您們倆這是幹嘛?這麼晚回家不說,還一個嘆氣一個流淚的。您們倆不會是吵架了吧?”戴志如警惕問。
“嗚、嗚、嗚。”戴志如問話,使得章虹媽媽控制不住地哭出聲來。坐在一旁的戴家梁依然麻木地仰靠著沙發發呆。見這一幕的戴志如馬上急了,立刻大吼:“您們倒是說呀!到底是怎麼了?”
見女兒火了,章虹覺得再不說還真會把她逼急。只能強忍住悲痛抬頭對她說:“志如呀,你弟弟下午出大事了。身上有八處骨折、骨損和外傷,到現在還沒甦醒,我和你爸都急死了。”
“怎麼會呢?弟弟一向都小心謹慎,您們沒聽錯吧?”戴志如不願相信保持懷疑,內心的恐慌在強烈牴觸真實。
“他是為了救人才負的傷。下午我去了現場、又去了醫院、又聽了詳細彙報,情況都是我親自了解的。我還與你們那邊的媽媽江秋月相識相知了,現在都是她在照看著弟弟。”章虹努力解說完。
“我現在就過去。”戴志如轉身去換衣拿包準備出發。
這時候戴家梁才反應過來,告訴她已經沒有班車了。可倔犟的戴志如根本不聽,說沒車就坐船,趕不上晚上九點半的就坐十點鐘的末班船去工業區。幸運的是她趕上了晚上九點半的那班船。那時的丹洲大橋才通車不到一年,以前往返工業區的客船還保留著原有班次。
因為悲傷,又因為哭的時間太長,過了晚上十點的柳詩雅再也堅持不住,在媽媽懷裡懨懨欲睡。
“媽,詩雅。”外面傳來親切熟悉又驚慌的聲音。戴志如來了,詩雅一下就精神起來去開了病房門,母女們緊緊地相擁著、愛撫著、也痛哭著。
同樣,見弟弟剃光了頭身體到處纏著繃帶和打著石膏的姐姐,心痛得眼淚幾乎是崩潰而出,心裡擠滿了擔憂。江秋月更加緊擁著兩個女兒堅定說:“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有我們在,志成就一定會好起來。一定會!”
江秋月的話在病房裡迴響,似乎更加激起與死神搏鬥的戴志成猛增勇氣與頑強。擁有愛的男人是奇特的,更是堅不可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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