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高考終於結束。七月中旬,肖莉幫他拿來考試分數通知單。戴志成六科考試成績總分是529分,肖莉是475分,童勇是408分,三人都順利透過了考試,只等八月份的錄取通知書了。
得知弟弟戴志成在上班又擺攤的情況下,還考出如此好的成績,姐姐戴志如幾乎是欣喜若狂,買了十個漂亮精緻的筆記本送給了弟弟。父親戴家梁和章虹媽媽更是歡喜欣慰,特別安排家宴以示慶賀。
家宴上,章虹媽媽突然悲喜交加,起身抱住兒子放聲大哭,失控喊著他們媽媽的名字,不停自責以前不該有太多顧慮。不然,戴志成就不會去讀技校,更不會去參加成人高考,而是順利考上普通高校。
見章虹不停地自責,戴家梁、戴志如和江秋月急忙安慰和勸導她,詩雅也過去安慰這個媽媽。
戴家梁不禁感慨萬千。“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和命運,就當這一切是天意吧!更何況條條大路通北京。只要是認真求學,哪裡不是課堂呢?只是去目的地的出發點和路程不同而已。”
他越來越堅信兒子最終同樣會到達理想的終點。不對,應該是高點。戴家梁的一通感慨,很快被大家贊同認可。
詩雅放暑假了。由於鋼琴課在假期都調在了上午,她計劃白天學習和練琴,晚上陪哥哥一起擺攤,繼續體驗與感受生活。去年寒假也是一樣,常常鬧著要和哥哥一起來,春節前幾天下小雪也是如此。
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什麼颳風下雨和冰雪凍寒的,她都不在乎。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有一個同樣可愛但又矜持的女孩,常常躲在家裡窗前偷看快樂的他們,她做夢都想加入到其中。她就是不遠處方叔和方姨的女兒方學敏。
很快,戴志成、童勇和肖莉都收到了電大錄取通知書。當時的江源機械廠共有七人考上電大,廠領導對此事也很重視,特召集這七人開了一個小會。在會上,廠辦周主任希望大家為廠裡生產著想,最好是半工半讀,廠裡提供一切便利並報銷學費。
讓廠領導深感意外的是,這次戴志成竟然提出他必須要全脫產學習,他不要工資也不要廠裡報銷學費,只希望能安安心心地去讀書。最終結果為,戴志成和機加車間的小余停薪留職三年,學費自理。其他五人半工半讀,廠裡提供學費和每月補貼10元。
九月一日,戴志成終於重返校園——進入到丹洲市廣播電視大學工業企業管理班。他十分認真地上完半個月課程後,就開始了新的調整。
因為讀電大的人以成年人為多,且很多人都有工作,故對作息方面很是寬鬆。來不來聽課基本上是不做干涉,這讓戴志成很快做出以自學為主,經營為上的決定。學習不懂的地方,再利用上課時間認真聽課或向老師請教。這樣一來,他的時間更加靈活與充足。
由於吸取了肖莉和陳美華的教訓,加上也不希望其他人瞭解自己的真實情況。在電大學習三年時間,戴志成基本上不怎麼和同學打交道,也不參加學校一切活動。對那些女同學絕對不會去認識,充其量只是見面時禮貌點頭招呼一聲即可。
整整三年時間,他只熟悉和認識坐在自己右邊的已婚女同學許惠蘭,和坐在後面的男同學董志剛。左邊漂亮的未婚女同學和前面約四十歲一臉傲氣的某副廠長,他僅僅是見面時點點頭而已,到畢業時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如果不是許惠蘭自我介紹是已婚,他絕對會敬而遠之。
劉伯和劉哥見他有了摩托車,又是脫產讀書白天都在這裡,建議他幫忙給周邊客戶去送香菸,利潤40%給他當報酬。這樣一來,劉哥和劉伯也增加了送貨業務,戴志成又增加了一項收入,皆大歡喜。
戴志成計算了一下,如果他做一個貨架放在摩托車後面就可以託運六箱香菸,一箱平均是50元利潤那就是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