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廠長和伍主任第一次在江秋月家吃飯,眾人就著這種隨意,圍坐竹床開懷暢飲,既是慶賀也是一種釋懷。伍主任仍然心存愧疚,歉意詢問與囑咐一番戴志成安心養傷,心裡才舒緩一些。為了讓大家放心,戴志成在談笑中吃得飽飽的,所有男人痛痛快快喝光了四瓶酒。
晚餐過了兩小時才結束,跟屁蟲果果緊隨戴志成和詩雅送走老家人和廠長他們,自然忘不了要叔叔買酸奶和他愛吃的動物餅乾。戴志成看他像是眨眼間就三歲過了,喜喜地蹲下親了他的小臉蛋。
江秋月已把家裡收拾完畢,再次叮囑戴志成不能直接吹電風扇,母女倆這才去了澡堂。
果果見叔叔要送他回家,即刻就鑽進床底下。這兩月來,家裡的奶粉、煉乳、麥乳精和各種各樣的罐頭水果,多得數不勝數。戴志成記得機床廠的代表看望他時,送的是一箱出口轉內銷的蜜桔罐頭。漂亮的包裝與酸甜的味道,果果是印象深深。
果果挑了兩罐蜜桔罐頭和兩罐煉乳,才心滿意足的要戴志成送他回家。看到家裡的罐頭實在是太多,戴志成又給整棟平房的鄰居,每戶送了兩瓶。麗麗媽很友好,將詩雅託放在冰箱內的兩瓶罐頭讓戴志成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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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靜悄悄的,惟只有落地式電風扇在微聲的慢轉,送來淡淡的晚風。看著依然簡樸溫馨的家,戴志成忘卻了身體隱隱傷痛。與去年相比,家裡只是多了兩臺廠裡發放的落地式電風扇。他真希望能快點康復,儘早去擺香菸攤,儘早實現心中的夙願,把家裡改變一新。
他美美的計劃著未來,在理想中調整今後的工作和擺香菸攤兩不耽誤。他決定明年三月時,一定要報名參加全市機械行業技能比武大賽,力爭取得前三名。對於這點,戴志成還是充滿了自信。
戴志成的傷口雖已癒合,江秋月依然擔心他的頭部重傷處,不敢忽視。儘管他已經出院,但繼續堅持要親自照顧戴志成的洗漱,唯恐出現意外感染。服侍好洗漱完畢的他安躺在床上,她才放心去為他洗衣晾曬。為了照顧好他,她早已忘卻什麼是辛苦與勞累,他的康復才是她最大的心願。
忙完所有,小傢伙像是睡了,只是臉上滲透出一層細細的汗珠。用熱毛巾擦完,才感到真有些累了。大燈已熄滅,檯燈散發出柔和的燈光,這是便於晚上能更好地隨時照顧他。因為他的傷,床上未能鋪涼蓆,江秋月坐在一旁的方凳上輕拂蒲扇,給他送去習習微風,讓他在舒適中、安詳裡、輕撫下慢慢睡去。
電風扇對著廚房的視窗靜靜的吹,把廚房煤爐的熱吹出窗外,又把外面的夜涼悄悄帶入、、、、、、
出院的戴志成格外輕鬆、心安理得,主要原因還是沒了每天十二元住院費的困擾。如果不出院,每月僅三百多元的住院費就相當於八位青工的月工資,這對他而言無疑是個巨大的心理負擔。救同學肖莉,只是力所能及順便而已,決不能因此而讓工廠繼續蒙受損失,不能反成了廠裡的累贅。考慮到在家養傷是以飲食與休息為主,他打算吃完出院前的配藥就停止服藥。
回家養傷的他自由自在、快樂無憂,不僅有大勇兄妹和同學們經常來陪他,假期值班的姐姐也會常來看望,有時還一起去老家住兩天。在農田水溝裡捉魚,成了戴志成新的樂趣。但無論怎樣,他身邊必須要有江秋月,哪怕是她想提前回去幫忙做飯,戴志成一定會不同意。看書、散步、釣魚、吃飯,必須要有江秋月在身邊;午睡和晚睡,必須要緊握她的手才能安睡;江秋月若是在做飯或做衣,被戴志成黏在身後撒嬌哼哼也成了常態,他已成為一個嬌氣任性、依賴性特強的大孩子。
江秋月依然注重自己的穿著,從不穿豔麗暴露的衣裙,夏季上衣皆有短袖,裙子全是過膝裙。可她的美依然是有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