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路費和三千元安慰費,這也徹底使他對倒賣行業失去信心。
鍾哥得知情況特意請他來家喝酒,安慰兄弟還有機會。說本地山區產非達標煤還是很有市場,很多企業摻混使用非常划算,建議兄弟聯合下半年做一次大的,每人賺個三萬就行。
陳哥想到有戴志成主持大局,便欣然同意,他是想借機幫兄弟一把。這幾年,鍾哥一大家人僅靠每年種田和養殖幾十頭豬百來只雞度日,雖然新增的兩個門店生意還好,肉攤經營也穩定,但一大家人開銷也大。家裡一幫親屬非要跟隨他共圖前程,促使鍾哥不得不削尖腦袋去尋找機會。
隨後,斷斷續續三個月時間,兩人給本市發電廠、造紙廠、酒精廠等多家企業,提供了近萬噸非達標煤。因為打點實在太多,最後僅賺不到七萬,陳哥只堅持拿了兩萬分紅。
看到黑了許多的陳哥,戴志成、陳美華和嫂子又好笑又心疼,一致要求他徹底放棄倒賣行業,安安心心經營好森氏公司。
陳哥欣慰的笑道:“你們以為我願意這樣?我還不是看到鍾杆子現在處境不好。他兩個外甥女天天纏著他開一家服裝店,他也是想早一點兌現。這不,昨天就打電話通知我說,服裝店已經定在工業區電影院旁邊了,就在鞋帽店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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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既然如此,你幹嘛不直接借錢給他。”戴志成說。
陳哥笑開了。“志成,你和他相處這麼久,怎麼還不瞭解他呢?他不僅不會向我開口,更不會要我的錢。行了,這事過去了。省城那邊我也回了話,以後不再趟這灘渾水,安心管好目前的一畝三分地。”
嫂子非常滿意陳哥的回答,給他獎勵了一個深情擁抱。
這年四月時,戴志成根據建築公司的需要,再次招聘一名下崗財務人員。歐倩雲和她不僅要負責公司財務,同時還要暫時做好前期行管工作。春梅調回市區,繼續從事以往工作。
森氏服裝逐漸有了知名度,品牌效應已有雛形。老家縫紉組不僅再次增加兩名本村女孩,還添置了裁剪機、鎖邊機和縫紉機,兩大間裁縫房由以前的空蕩蕩,變成了現在的飽和狀態。五人組平均每天能製作15件套服裝,基本上能滿足正常銷售。嚐到甜頭的大媽媽非常看好森氏服裝前景,買了很多服裝書籍和雜誌要求四個女孩認真學習,希望她們在實踐中既能熟練製作,也能精通服裝設計。
四個女孩也很努力,基本上吃住在老家,每晚都會在一起學習和交流。她們的月收入比同齡人要高許多,兩個新手也有六百以上,熟悉的兩個都快一千了。
江秋月並不急於進入公司工作,每天以裁縫間的事情為主,布料和紐扣基本上由她負責選樣和採購,偶爾參與服裝設計和指導兩位新手。有時下午五點前,會趕到森氏大酒店協助洪姐或是杜玉珍工作,以便熟悉瞭解兩酒店各項事宜。當然,在生活上照顧好戴志成永遠都是她的重點。
由於經常去郵電局、公共電話亭打電話和在傳達室接電話,戴志成考慮不如在家裡安裝一臺,六千費用也不算多,關鍵是方便。可是江秋月極力反對,說家裡如果再安裝電話,不知又會掀起多大波瀾。戴志成覺得言之有理,只好放棄。
心境緩和很多的戴志成又重新與江秋月點燭漫舞,幻想在柔和的音樂中能回到過去。只有單獨擁有江秋月的所有,幸福才是一種純粹,他更加明白,只有專一的愛才屬於人性的巔峰。雖然江秋月寬恕了他,可又能彌補多少殘缺?又能抹去多少內心世界的陰影?
以前彈吉他是因為快樂,現在彈吉他卻是因為惆悵,他很愛那首張行唱的《一條路》,常常在歌聲中回味自己一路走過的春天,走過的四季。他將繼續雙肩馱著風雨砥礪前行,只要有江秋月陪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