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雅帶回去。經戴志成勸說一番,詩雅才很不情願的和姐姐回去,陳美華也順便跟著一起回家。剛過一會兒,師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還真嚇了一跳。
“志成,你真的在這啊,這大晚上的你不冷嗎?”師孃關心問,很快又開始痛哭流涕。
說劉三毛可把她母子倆害慘了,她不僅要一人帶著兒子,還要面對外面他所欠的600多塊錢,說戴志成那晚給她的100塊都還沒焐熱,就被後來的人要走。她現在真的想和師傅離婚,自己一人帶著兒子單著過算了。
“志成,你說師孃現在該怎麼過呀?家裡的一點錢都讓他偷偷輸光,還欠別人的,果果今天去醫院我身上都沒錢。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想起別人說你在這幫你哥看攤,所以就找過來求你幫忙。”師孃又悲痛又難為情地說,沒有了往日的女高音。
“你說什麼,果果病了?他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就去看他。”戴志成很是著急。
“昨天我帶他回孃家,哪知他著了涼發燒咳嗽越來越厲害,還引發出肺炎。現在市婦幼醫院急診科觀察室打吊針,可能要住院,他外婆正在看護他。我媽身上的十多塊和我身上的幾塊錢院遠不夠,我只能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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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師孃焦急無助的樣子,戴志成心裡十分難過。他急忙大聲喊洪姐,叫她下來幫忙看攤。還沒等洪姐下來,他已拉上師孃騎摩托車去了醫院。
看見躺在病床上打著吊針的果果,戴志成心痛得差點落淚,他馬上去值班醫生那裡問明情況。醫生告訴他,這小孩子症狀屬於嚴重,最好是住院治療。如果住院的話,需要預交200元。戴志成當即表態同意住院,並快速交了200元。
醫生給果果安排好了病房,並通知師孃明天一早就去辦理住院手續。忙完這些,時間也快到晚上十點。戴志成估計師孃她們還沒吃晚飯,又去了醫院外面小麵館給她們母女各定了一碗牛肉麵送進去。他又在商店買了一些水果、麵包和蛋糕之類的一起帶到病房。直把師孃感動得撲在他懷裡痛哭,師孃媽媽坐在一旁,默默陪女兒流淚。這是造的什麼孽呀?戴志成難免不恨起師傅來。
安慰一陣師孃後,戴志成特別對她交代,今後再有什麼困難就直接找他,找媽媽江秋月也可以。又給了師孃200元后,戴志成便告辭匆匆回到了擺攤處。果果生病戴志成給了師孃400元,師傅家左右鄰居聽說後,一個個更是大罵劉三毛犯賤。
想到師孃目前的處境,戴志成聯想到自己最愛的“媽媽”江秋月的過去。過去的她,一人帶著妹妹不是同樣如此嗎?要不是外婆、大媽媽和舅舅姨父的幫助,媽媽不也是艱辛萬苦嗎?想到這,戴志成的心如同刀絞般痛。
晚上回到家,戴志成對江秋月說起師孃和果果的事就抱住江秋月哭了。他怪自己出現得太晚,讓媽媽和妹妹吃了太多的苦。江秋月知道他心裡難受、又觸景聯想,擔心他晚上休息不好會影響到明天的日常。
待他那股勁過後,她便照常輕輕拍打著他,輕撫他的頭和臉,只希望他能夠好好的睡去。哪知他還是睡不著,猛的重新緊緊抱住她,害怕她離開、害怕她失去、害怕她又回到過去那艱難的歲月裡。直到快天亮時,他才像個哭累的孩子,靜靜地睡著了。
江秋月仔細端詳熟睡的他,覺得這個二十歲的小傢伙依然像個可愛的孩子,又更是一個富有責任感與愛心的小男人、小丈夫。自從戴志成闖入她的生活,她從未見到他為自己隨便花一分錢。但今晚為果果治病就花了四百多,這可是相當於一名普通工人五個月的工資呀?而他卻像是沒感覺一般。
難道他的錢來得容易?不同樣是風裡來雨裡去、頂烈日冒嚴寒、辛辛苦苦賺來的嗎?她不忍再去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