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悶輕聲道,嬸嬸默默將他倆的行李暫時放在牆邊。
等戴志成坐好,叔叔慢慢講述起來。“去年七月,安琪大學畢業後準備回丹洲家。哪知美國男方那邊人都過來了,非要安琪一起去美國,說是要多培養感情,兩人最好明年春節時結婚。安琪的姑姑還為此事給她打電話,提醒安琪要以今後的幸福為重,安琪只好又去了美國。
想不到八月九日晚,那邊打來電話告訴我們安琪出事了,目前正在醫院搶救。原來是小蔡帶安琪去爬山,安琪不小心從山坡上滾落下來。不僅嚴重昏迷,身上還有多處骨折,最要命的是脊椎骨出現嚴重損傷。
雖然在美國做了手術和先後治療五個月,但因脊椎骨與神經損傷嚴重,幾家醫院都遺憾告知,安琪康復的希望渺茫。在那邊親人家時間待長了又加上安琪是癱瘓在床,難免有些嫌棄,因此我們今年二月初就回了香港。
唉,商人就是商人,除了利益就是利益。對方家為了擺脫責任,一個勁地強調出事是安琪探險導致,他們為安琪的治療花費了不少,我氣得當時就給了他們一張20萬美金支票。三月份,小蔡來家問了一下安琪的情況就走了。從此,對方也不再與我們聯絡,一句關心問候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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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時就想把這一切通知你們,可從你爸爸口中得知發生了很多事,只好不再添亂了。最近安琪情緒極度反常,天天鬧著要回丹洲的家。想媽媽,想哥哥,想姐姐和孩子們,我只好勉強給你打了電話。
志成,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樣子,我和你嬸嬸做了決定,只要有利於安琪,我們倆就照辦。所以,這次要你來就是想聽聽你們這邊的意見。”叔叔看著戴志成。
罕見的是江秋月暫時放下安琪,怒氣衝衝走來。“還想什麼?還聽什麼?還猶豫什麼?還有完沒完?!出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們,你們怎麼就想不到這是對安琪極大的傷害呢?是的,我們那邊出了很多事確實不假,美華也是才康復不久上班,但有什麼比得上安琪重要?志成,訂好明天的商務艙機票,我必須要把安琪帶走,必須!!”
“秋月你、、、、、、”叔叔和嬸孃同時起身,激動又內疚地看著江秋月,不知該說什麼好?
“什麼也別說,我決定了,你們倆是否去丹洲請儘快做決定。今晚我和安琪睡,我來照顧她。”江秋月不可商量的堅定道。
“白琳,既然這樣你明天就一起過去吧,我把深圳的事情處理完就過來。”叔叔交代著嬸孃,嬸孃含淚點頭同意。
夜晚,江秋月輕輕摟著安琪躺在床上。安琪哭泣告訴媽媽,媽咪為了照顧她停止了工作,每天很辛苦的,媽咪是不放心將她託付給保姆照看。安琪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廢人,成了拖累其他人的累贅,覺得生命失去了意義。
“安琪,你可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呀,媽媽聽了都害怕。我的寶寶,你知道嗎?媽咪、爹地、媽媽、哥哥和姐姐都是愛你的,為愛的人辛苦勞累也是一種享受和幸福。所以,今後你絕對不許胡思亂想,知道嗎?”
江秋月摟著女兒深情的親吻,恨不得能替代她的一切。她不再悲傷,心裡劇烈地澎湃著堅定的意願。會好的,我的安琪一定會好的!
回到丹洲的第一晚,戴志成小心翼翼將安琪放入浴盆,他是擔心江秋月和嬸嬸抱不好安琪摔倒,還有安琪非要鍋巴抱,堅持要鍋巴給她洗澡。嬌鬧著她的身體今生今世只給鍋巴一個男人看和觸控。重新高漲的戀兄情結再次讓嬸孃擔心,害怕女兒的任性會破壞這邊家庭的和睦與安寧。
江秋月寬慰白琳,說目前所有一切都以安琪的健康和開心為重。至於她的戀兄情結,戴志成會想辦法引導的,只要安琪今生能快樂、健康、幸福,其它什麼都不重要。